以往每次杨夫人去看望母亲,都会给她带回来这样一封信,不过里面的东西却不是信纸。
她熟练的将信封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银票。
五百两的面额,和每一次一样,还附带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短短一行字:
一切安好,勿念。
是秋怜的字迹。
她从来没有收到过母亲的字条,她也不知道这一切母亲是否知情。
当年母亲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已经几乎不再与任何人讲话了,大夫说母亲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双亲去世的变故,心情郁结所致,需要去城外静养。
秦樨见过那时母亲的脸,上面一丝生机也无,看向她的目光也是一片沉郁,就好像,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为之停留的人和事。
秦樨将字条烧干净,拿着银票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箱。
箱子里有一些格外精致的钗环,都是母亲留下的旧物,还有一些小孩子玩的东西。
将这些东西拨开,下面藏着一个暗格。
暗格是有一沓银票,都是五百两的面额,一共五张。
这样的书信往来,已经持续了三年。
三年前,秦樨第一次从杨夫人那里拿到了这样的一封信,她当即便拆开,内里的东西将杨夫人吓了一跳。
惊讶过后,杨夫人回过神来,认真地叮嘱她,一定要将这章银票藏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秦樨藏得很好,如今整个秦家,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在所有眼中,她依旧是那个无权无势,也无人宠爱的秦家大娘子。
三年来,她也曾有过无数缺钱的时刻,可无论如何,她都从来没有过动用这笔钱的想法。
这是她的底气,是她离开这个家的,唯一的底气。
收好银票,行鸢恰好将热水备好。
“娘子,过来洗漱吧。”
秦樨放下手里的书册,进入浴房之前,突然想起一件事。
“行鸢,这两天帮我打听一下,门房罗管事家的女儿,如今是何年岁,在哪处做事。”
行鸢面上露出不解神色,不过口中依旧答道:“知道了,娘子。”
和芜香院的平静不同,另一边的随园后院,今日却颇有几分不平静。
主院,何夫人将今日王妃特意带过来的消息告诉了自己的丈夫,又提起了园子中发生的那场闹剧。
“王妃似乎并不在意,我瞧着那姑娘是个聪慧的,应该不会将这事说出去吧?”
文安伯取下手巾,仔细擦干手上的水珠。
“是哪家的姑娘?”
“光禄寺秦大人家的娘子。”
听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