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子在这后面写个名字。”她指了指那两样首饰所在行列的最后。
秦樨提笔蘸墨,一边端正写下自己的名字,一边好奇问她:“签下名字和离库,有何不同?”
“代表这两样东西已经属于娘子。”
和秦樨这边的有所收获不同,皇城附近的礼亲王府,又是一个不平静的早晨。
卫瑾一手整理着穿好了一半的圆领袍,一手从身旁的随从手里接过马鞭,小跑着从二门后冲出来。
随从手里提着个小包袱,紧赶慢赶追着自家郎君的步子,不远处还跟着一个疾步走来的礼亲王妃。
几人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眼见着卫瑾就要出大门了,江晏云也顾不上什么王妃的威仪,冲着那背影喊了出来。
“卫瑾,本宫不管你去哪儿,最迟后天,你必须给本宫回来!”
江晏云气得不轻。
三日后就是皇姑母的望月宴了,她提前半个月就提醒过卫瑾,让他这几天安分一点,别又跑得没影,结果昨天她不过是和他提了一嘴相看的事,今天天刚亮他就要跑。
没抓住卫瑾,但好歹还能抓到一个随从。
“追云,后天你家郎君要是不愿意回来,你绑也得把他绑回来,知道了吗?”
追云被点到名,一脸面如死灰地停下来。
他哪敢绑自家郎君呀,再者,自家郎君是他能绑住的人吗?
“是……”
追云在心底默默对郎君表忠心。
不是自己要当墙头草叛主,只是得罪王妃和得罪郎君相比,王府后院养的鸟都知道不能选前者。
跑在前头的卫瑾听到母亲的声音,跑得更快了。
连本宫都用上了,他要是被抓到,肯定没好果子吃。
一口气跑到马厩,他跨上自己最爱的那匹青骢马就出了门,一直跑到街上才慢了下来。
上京城内不准跑马,尤其是他。
他要是上午在街上跑了马,晌午不到就会被他那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父王抓到大理寺,吃两天牢饭再说。
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事打死他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只能说牢里的饭真的不好吃。
他今日出门,是要和几个好友一起去城外的温泉庄子泡汤,顺便去跑跑马。
随园的重阳宴,加上过几天他皇姑奶奶的望月宴,他已经在家里憋了快十日,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
越靠近主街,就越热闹,对卫瑾来说尤其如此。
“最近小的店里来了西域过来的鞠丸,七郎要不要进来看一看?”
卫瑾摆摆手:“今日没空,下次再来。”
“七郎,小人最近新得一副赤金绿松石马辔,小人觉着,这京城里就您的渡雪,和它最为相配。”
“哦?”他来了兴趣,摸出几片金叶子扔过去,“给我留着,过几天我来买。”
那老板得了金叶子,在其余老板羡慕的眼神中连连应声道好。
好不容易从掌柜的夹道欢迎中脱身,来到约好的地点时,他已经迟到了两刻钟。
“看来我们上京城的七郎,这是又被那些掌柜的拢住了。”其中一个肤色最为白皙的郎君率先开口。
这位郎君是他们一群人中最突出的一个,其余人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