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情,不是1+1=2这么简单的数学题,如今倒是有了捷径……
“要不这样,我先看看你的笔记。”
阮文一脸警惕,“你该不会把我的笔记抢走吧。”
黄厂长:“……”他堂堂省新华印刷厂的厂长,至于做这种事情吗?
“要不这样吧,咱们过会儿在公安局门口碰面。”
黄厂长看着为想出了好办法而兴奋不已的小同志,他轻咳了声,自己真被当坏人了,这还是头一遭。
“那行,我在那边等着你。”
……
阮文回招待所,从行军包里翻出了那厚厚的一摞丛书,还有她整理的学习笔记。
来的时候背着这么一个大包,还特别沉,陈主任都多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搞了什么特产来省城的黑市上贩售。
这些“特产”,可不是就要卖出去了嘛。
阮文格外的冷静,慢悠悠地往省公安局那边去。
远远就看到黄厂长在那边徘徊,一脸着急模样。
黄厂长焦急地看时间,这小同志该不会迷路了吧?
都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过来。
早知道就跟她一块过去了,自己一大男人还能骗她不成?
他焦急地打量,远远看到那一穿着碎花长裙的纤细身影时,连忙迎了过去,“小同志你可算来了。”
买卖得沉住气。
黄厂长也知道自己有些太着急,可是他冷静不下来啊。
机会难得,他可不想错过遗憾终生。
着急就着急吧,谁能不着急呢?
这就像是考古学家破解了甲骨文的秘密一样,脸上便是有惊涛骇浪也正常。
阮文觉得自己这笔买卖几近于成功,脸上露着怯意,“我不是很熟悉这边的路,有劳您久等了。”
“好菜不怕晚。”黄厂长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在争分夺秒。
知道这个年轻女同志小心,黄厂长也没再去找其他地方,拿过阮文递过来的笔记,一页页的翻看。
他是六零年的大学生,当年高考时还没有这套丛书,不过这套书出来后有多畅销,黄厂长还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高考恢复在即,这套丛书势必会被知青们所追捧,偏生纸型毁了。
黄厂长原本想的是,趁着还有时间,多在废品站找一下老教材,大不了组织工人加班加点重新检字排版。
他家孩子小,还没读初中用不着,但这不是给那些知青有心高考的工人农民们做人情吗?
难不成他还一辈子留在印刷厂里,当一个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