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暑也不是低血糖,阮文当这人是心脏病发,用心肺复苏来处理。
一下,又一下。
她按压着这个考生的胸口。
十来下之后,阮文被推开了。
谢蓟生按照她之前的节奏,来进行按压。
小谢同志学习能力很强,没几下这考生咳嗽了两声,人醒了。
阮文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偶尔会有眩晕的症状?”
那考生点了点头。
还是低血糖啊,估计是紧张过度引发了昏厥
不过没事就好,“那记得平日里往兜里放两块糖,头晕的时候吃一块。”
考生点头,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解释,他弄清楚了情况连忙道谢,“谢谢这位女同志,谢谢公安同志,我叫陶永安,在葛家坝插队的知青,不知道这位女同志你是哪里的,回头我登门拜访。”
葛家坝?
阮文觉得这地方有点耳熟,她看着面前这个黑黢黢的男知青,忽的想起了什么。
“不用那么麻烦,你中午请我吃饭就行。”
不等陶永安拒绝,阮文笑了起来,“陶知青之前小本生意挣了点钱,请我吃饭没啥问题吧?”
陶永安看着眼前的女同志有些迟疑,他向来记性好,确定没有租书给这位女同志过,所以并不认识她。
不过对方认识自己?
“当然当然,公安同志您要监考大概不方便,等过两天有时间,我再去局里送锦旗给你。”
谢蓟生摇头,“不用,应该的。”
他刚才用了救人,单膝跪在地上,这会儿掸了下膝盖上的尘土,“快去吃饭吧,考试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这话本意是为了安慰众人,然而说话的方式不太对,不免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什么叫考试而已。
这可是高考,有的考生,等了十多年的高考啊。
“不是我说你,公安同志有空你也得好好学习参加一次高考,这样能明显提升你的语言组织能力。”
谢蓟生面不改色,“我是工农兵大学生。”
阮文:“……”你是大学生了不起哦。
“我回头也是大学生,自己考上的!”
撂下这句话,阮文拉扯着陶永安去吃饭,这次没再去二棉厂食堂,去了国营饭店。
周建明不明白,“你啥时候找了个黑炭头,这是打算回家生炉子用吗?”
“那么大的人,不知道烧多少煤才能弄出那么一把骨灰呢。”阮文把天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