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过后,楚昱酣畅淋漓地伏在她的身上,看着身下面若红霞的王妃,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再给本王生一个儿子,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这话他应该不止和一个女人说过吧,何芸侧头,知道这个时候的楚昱最好说话,故意往外看了一眼:“王爷可否将那支簪子送给我?”
“哦?你要簪子做什么?”楚昱挑了挑眉。
何芸嗔他:“王爷刚才还说我想要什么都给我,怎么才眨眼间就不算话了?一个女人用的簪子王爷留着也没用,莫不是王爷想自个儿夜里偷偷瞧着睹物思人吧?我想想,这支簪子既然是楚夫人的,那……”
“真是越说越没边了!”
何芸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大度的,这会儿饱含醋意的话非但没让楚昱生气,反而让他又动了情。楚昱狠狠地亲了她一口,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过她:“这簪子的确不是秦依依的,不过你既然想要,本王将她给你也无妨,但是切记,只准在府里戴,进宫去见母妃和父皇千万不能戴。”
左右不过是一支簪子,淑妃介怀,楚昱倒是无所谓。况且母妃如今见到簪子可是视如蛇蝎,他本就不打算送回宫去。王妃喜欢,那他就当是借花献佛了,能用一支簪子让他的王妃对他死心塌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多谢王爷!”何芸高兴道。
豫王府的亲信都是楚昱一手培养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出两日,就查明了簪子的来历,以及当年亲手打造那两支簪子的老板。
老板姓钱,在城南开了二十多年的首饰铺了,当他看到簪子的画像时,一眼就认出了是他当年做的那两支,为了让豫王府的亲信相信,还特地翻出了当年的样图。
亲信见状将那老板和样图一起带回府,楚昱端详着样图,再看自己画的,确实是一模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年你打造了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分别给了两位夫人?”听他说完,楚昱最后确认此事。
“是。”钱老板点点头,然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道,“也不全是一模一样,当初为了区分这两支簪子,我特地在上面分别刻了字,一个是秦,另一个是李。”
“可是京城秦家?”楚昱问。
“正是。”因为是秦穆的夫人,老板记得很清楚,但是另一家姓李的,他就不知道是谁了,不过看着穿着,身份地位总不会比秦家差哪里去。
确定了是秦家,那么秦依依有簪子也不足为奇了,楚昱了解了经过,让亲信给了那老板几两银子,便打发了他回去。
豫王急着要询问簪子的事情,最后问了那么几句给他这么点银子就算了?钱老板是个贪财的,否则当年也不会为了银子做了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了。他总觉得豫王问簪子的事并非偶然,于是揣着刚领的银子,离开豫王府后,转身又去了秦府。
何芸拿到簪子后并没有戴,而是保管了起来,想找个机会交给秦依依。首饰铺的老板走后,楚昱径自去了何芸那儿,又找她要了簪子仔细端详,先前没注意,这次有目的地看,果然被他瞧见了很小的一个“李”字。
这么说来,秦依依没有说谎,母妃的担心就是多余的了。他将簪子还给何芸,打算再亲自进宫一趟,好安母妃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e
第106章
天气说冷就冷,昨日还暖阳高挂,下了一夜的雨,今早起来,寒风瑟瑟。秦依依从被子里探出一条手臂,感觉有些冷,又巴巴地缩了回去。恰逢休沐日,楚离不用上朝,陪着她一直睡到天亮。
“怎么了?”身边的人不安分,楚离昨日写对策到深夜,本想再眯一会儿,却被她给闹醒了。
“冷。”秦依依二话不说往他怀里钻,那么冷的天,还是表哥的怀里暖和。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脸颊贴着薄薄的里衣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不知不觉又有了睡意。
被她这么一闹,楚离反而睡不着了,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楚离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安安静静地陪着她。
从前刚入京时,他们相邻而住,每日有大把的时间相处,可当他考上了状元,被封了官,与她相处的日子就少之又少,就连现在成了亲,她成了他的妻,他们也只有晚上才能待在一起。朝中事情太多,父皇和外公又有意培养他,许多事情都让他琢磨着处理,顾此失彼,他陪着她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依依。”楚离低低地唤她。
秦依依含糊地应了一声,强忍着睡意,睁眼望他。他的长发因为睡了一夜而略显凌乱,可却依旧干干净净地撩在耳后。秦依依一直以为他二十多岁了,成亲后才知道,原来他只有十九岁,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时,让她觉得他比同龄人都稍显青涩,并不是她看错了,而是这才是真正的他。
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似乎看得他入迷,楚离很受用,低头贴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先前你不是说想要孩子吗?不如我们就生一个吧。”
嗯?
秦依依怔了一怔,疑惑地问:“你不是说我现在生孩子不好吗?”
楚离道:“嗯,不过我问过刘叔了,他说只要怀孕期间注意一些,把身子养得好一些,明年生和过两年生相差不大。那些难产的孕妇,多半是在怀上孩子之时累坏了身子,导致气虚难产。你现在是状元夫人,以后又会是太子妃,谁敢让你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