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凑巧故意的?
入了夜,下旬隐隐有要入秋的趋势,夜色微凉。
乌家内,乌乐雅坐在沙发上接着电话,脸上笑着的表情很勉强,却还要时不时低头干笑几句当作附和。
“什么叫订婚宴不用来了?拜托,我为了你可是特地推了学长约我去打球的邀请耶。”电话那头的女声格外傲慢且漫不经心。
听见薛书娅似轻讽的嗓音,乌乐雅牙齿都要咬碎了,但只能哑巴吃黄连。
她心知肚明,薛书娅可不是为了她来的,她们的关系可没好到那种地步。
只能是为了荆向延。
薛书娅跟她随母亲嫁入豪门而连带着自己水涨船高不同,她是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公主病十足,偏偏仗着哥哥跟荆向延认识的关系,整天在宿舍吹嘘说自己跟荆向延有多青梅竹马。
尤其是得知平日里最瞧不上的人跟荆向延订婚的消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被家里下了禁足令。
这倒是让乌乐雅狠狠出了口恶气,没少对着憋屈的薛书娅嘲讽,新仇旧恨一起算。
可谁都没想到
乌乐雅忍耐着听着电话那头尖锐愉悦的笑声,心里恨的简直要滴血,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拳,呼吸起伏都不顺畅。
“你是为了谁来的你心里不清楚?拿我当什么挡箭牌。”乌乐雅实在忍无可忍出声反驳了回去。
可在收到退婚消息后的薛书娅心情无比好,压根不在意她这点破话,连碰到她耳根子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佯装惋惜地叹了口气:“那没办法了,本来还准备了给你的订婚礼物,看来只能扔到仓库去落灰了,不过你想要也可以过来找,几百万也不值什么钱。”
乌乐雅咬牙。
“行了,我可还约了左学长吃饭呢。”对方懒洋洋道,“挂了。”
“等等!”乌乐雅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警惕问道:“什么左学长,哪个左学长?”
“当然是左驰啊,”薛书娅轻蔑道,“怎么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他没告诉你?”
后面的话都没再传入乌乐雅的耳朵,在听到自己男朋友的名字从薛书娅口中被毫不在乎地念出来后,她脑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心脏发麻,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自觉颤抖。
怎么敢
他怎么敢!
乌乐雅目眦欲裂,闭上眼紧紧吸了口气后猛地站起身用力把手机摔了出去:“啊—!”
愤怒的吼叫伴随着落地四分五裂的手机。
怪不得,怪不得联系不上他。
原来是约上了薛书娅。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就是那个贱人!
乌乐雅面部扭曲,眼眶气得发红,她简直像个笑话。
“这是怎么了?”姗姗来迟的乌母听见动静从楼上扶着扶梯下来,看见直挺挺站在客厅里面目狰狞喘着粗气的女儿和地面的狼藉,她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掰过她的肩膀上下查看,担忧道:“怎么发这么大脾气?有没有伤到哪里?”
乌乐雅不说话。
乌母见她这样,以为是退婚带来的打击太大,不由得蹙眉,站好后音色都威严了起来,严厉教育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遇事冷静,现在看看你自己的样子,都会被你吃到肚子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