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她小小一个五妹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大美人。
虞烟抱着她的腰,轻轻打了个哈欠:“姐姐最好了。我还要睡。”
美就罢了,还很笨。
现在又多了个贪睡的毛病。
虞樱原还指望她能让周夫人吃些暗亏,看她这样慵懒倦怠的情态,便知道是指望不了的。
虞樱推了她一把,毫不留情地给她灌了杯浓茶。
虞烟怕苦,立时就清醒了,还哀哀的呼痛:“姐姐推得我好疼。”
虞樱怀疑的看了看手心,她可没用多大力气。
虞烟与她目光相触,收回揉着腰侧的手,悻悻地别开眼:“是我没睡醒,说胡话呢。”
那日被人强押着进了那个喜房,那色鬼找来,她慌里慌张地躲避,不慎撞上了桌角,沐浴时珠珠看过,一片乌青。
虞樱无言以对。
有周夫人虎视眈眈,周议章不是虞烟的佳婿。二叔在军中旧识不少,自然有来往密切的青年才俊。虞樱起初还想,或许能在其中给她挑一个。
眼下看来,还是算了吧。照虞烟这般身娇体弱,还是得找个心疼人的,粗莽的汉子可不成。
在镇国寺前下了马车,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周夫人。
周夫人一身紫衣,金簪华美,做足了贵妇人的姿态,立于树荫底下,同旁的贵妇聊得火热。
虞烟缓步走近,还是周夫人对面之人先察觉到她的到来,抬眼一瞧,眸底划过一丝惊艳之色。
周夫人余光见得虞烟的身影,话音顿止,虞烟上前,一一问好,笑容真挚,恬静庄重。
虞烟规矩懂礼,如今乖巧的样子正是贵妇人最喜欢的,瞥见旁人钦羡的神色,周夫人心头不满散去两分。
她的孩儿格外争气,虞烟正该如此,才不会令议章失了脸面。
周夫人对虞烟的模样多有挑剔,看到旁的妇人对虞烟的打量,心头又是得意又是惆怅。
她们再怎么看,这般美人也是她儿子的未婚妻。
惆怅则是因为虞烟的出身和秉性。乖巧漂亮,只适合做女儿,被人供起来锦衣玉食地养着。
可她的儿子怎么能反过来伺候妻子?周夫人略一思量,想到那等场面,便难以接受。
曾有多少男子觊觎虞烟的美色,虞烟本人也许都不大清楚,连对方姓名都未曾留意。
但周夫人苦心经营多年,京中叫得上名号的公子小姐,能认出大半,自然将那些觊觎虞烟的人记得清楚,简直如数家珍。
随长辈前来礼佛的谦谦公子,在香雾缭绕的殿前望上一眼,见到虞烟这张招蜂引蝶的脸蛋,即便是在这涤清俗念的圣地,也会生出其他念头。
接引香客的小僧领着诸位夫人离开,前往讲经的楼阁。周夫人身畔有人同她搭话,虞烟自觉地缀在后面。
“你真是好福气,这小姑娘听话懂事,看着就是惹人疼的。”
周夫人只当是客套话,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唇。
清音阁中座无虚席,周夫人为与人结交,打点一番,留了个靠前的位置。虞烟来回看了一眼,面有苦色,闷闷坐下。
离得这般近,待会儿她在大师眼皮底下睡着了,可如何是好。
虞烟规矩地坐在椅中,姿态娴静,面带微笑,实则已经狠狠掐了自己两把,泛起泪花。
大师开讲后,阁中鸦雀无声,虞烟撑着眼皮,看着前面几位夫人的珠钗金簪,仔细地数了数上面有多少金珠玉豆。
起初还有些效用,但越数下去,困意越浓。
好难受。
好不容易有个夫人起身,虞烟也跟着悄悄站起,周夫人看了她一眼,没作声,虞烟朝她轻一颔首,吸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先她一步出来的妇人有孕在身,出身高贵,奴仆成群。虞烟站在檐下醒神,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