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脸色一沉,小手一挥,豪横道:“不,不能就这么算了!琪姐可以给我包满意脸,但我包满意不能把客气当成福气,西瓜!”
“在!”
“你下去取点钱,该赔的还是要赔的!”
“是!”
西瓜将常乐扛在肩头,下楼取钱。
琪姐朝着对讲机说了声,“开闸!”
接着,她又倒了两杯红酒,并递给了我一杯。
危机解除,我的内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而朝她非常和善地笑了笑。
“琪姐,原来您喜欢喝红酒啊?正好,我认识几个做外贸的好朋友,改天,我送您几瓶好的!”
琪姐见状,媚眼流苏地和我轻轻碰了一下杯子。
“那就多谢包老板的好意了!”
我谄媚道:“哪里哪里,琪姐客气了!在羊城这一带,谁还没听说过‘花街琪’的大名啊?”
“诶,包老板抬举了,在羊城,谁还能厉害得过白家啊!人家有钱有势,像我这样的小鱼小虾,在他们面前,只能算这个!”
说着,她伸手点了一下自己的小拇指。
听说她和白家没什么关系,我更感兴趣了,在这一瞬间,之前想好的B计划可以实施了。
说话间,我悄悄地瞥了一眼,常乐虽然看上去头破血流,但实际上伤得并不重。
只是有点可惜了他的那张帅脸,被人给揍成了猪头,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很难恢复了。
打手其实也有等级划分,像琪姐养的这帮人,大部分都属于混饭吃的,只有最后抢钱的那三个,才是专业的。
专业的人一般不会下死手,讲究的是痛苦最大,伤害最小,打人时会避开重要部位,就像常乐目前这伤势,哪怕是拖去炮局,最多不过是个私下和解。
而下死手的一般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索命门的冷血杀手,这些人杀完人以后,有一系列的规避措施,在那个摄像头还不是特别普及的年代里,就像是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侠客,杀人于无形。
第二种,就是十五、六岁的愣头青,这些人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捶打,打架时,从来不计后果,很容易发生意外。
谁也想象不到眼前这位面容姣好,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琪姐,会属于第二种人。
只不过,她比那些愣头青要更冷血,也更残忍。
当年的烹尸案震惊全国,如果不是下水道被堵住了,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查出来。
而她杀的,正是自己的孩子和男朋友。
……
来这里之前,我做梦也没想过,这个曾造成无数小孩童年阴影的杀人犯,此刻竟会和我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像极了两个生意上的好伙伴,分享着彼此的资源。
摆了摆手,我放下了酒杯。
“诶,琪姐,别人不清楚,我还会不知道吗?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现在的这个世道,白家也不好过啊!”
“哦?”
见琪姐来兴趣了,我故意使了个眼色。
她一甩手,众人退去。
环顾四周,偌大的赌场里,除了空荡荡的赌台,就只剩下了我跟琪姐两个人。
但我还是放低了声音。
“琪姐,您不知道啊,白家这些年做了不少亏心事,想在上岸之前多弄点钱,就这几天,要搞个大动作啊!”
“是吗?什么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