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指挥,上一次去抄白府的时候,赵书廷就已经看出了他有些不对了,之前只是当他是想争功冒进,也算不得是什么,让给他就是。
但是这次,他必须要给他一个说法。
他们十几人都跪在了他的面前,急着请罪,这件事,的确是曹副指挥下的令,他们正犹豫不决时,她已经受罚了,所以才急着跟赵书廷说她已经快不行了。
“大人恕罪,下属们真的不敢违背大人的意思。”
他们跪着,还在发抖。
“都滚出去,全部去领罚!十记笞杖!”
“是!”
赵书廷已经发过了脾气,但还是理智占据了大脑,光罚他们也无用,还是让他们都别来添乱的好。
一众人都失慌的滚出了赵书廷刚刚所在的一方司狱,刚好,吏苏已经送了赵书夏回府,急急的又赶了回来。
见着这副情景,吏苏猜着怕是里面的人刚发过了脾气,他还得给自己提一个醒。
“吏苏小大人,刚刚赵大人才发了脾气,这会儿你进去,可能讨不了好啊。”身边的人在提醒他。
“大人方才才说了,要他们去领十记笞杖,即刻行刑!”
该滚的人都滚了,他们已经架好了板子和凳子,就在司狱外行刑了。
吏苏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赵书廷此刻想必是很心烦的,现在还不如让他们先行刑,等着他消消气再进去。
“那就先挨罚吧,叫出来,要不然大人怎么消气?”
“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
他们要挨罚的可是没个好气,白白的要受罚挨打,谁心里好受啊。
——
司狱这一方已经没有了别人,赵书廷还能听见几声她的呜咽。
“他们对你用了刑,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如若你还不肯说,我现在立刻动手,送你上路!”
他的话语可是丝毫不软,狠意丝毫未减,他们其实也没做错,给点颜色瞧瞧也行,但是他们不听话也还是得罚。
“大人,之前所说,已经知道了顷水坊的背后幕主,那大人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看来她真的是要清醒了不少,嘴也软了不少。
“你这话是在点醒我?”
赵书廷对着她冷笑了几声,觉得有些可笑,他要是不敢查的话,还至于费这么大的劲去烧顷水坊吗,以至于触碰到了他们的红线,急于上书弹劾罢免他的官职。
“我相信,顷水坊里面藏着的勾当不止这细作一件,还藏了什么?告诉我。”
“召陵之事,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
“召陵?什么召陵?”
她还吊着气,还来反问他。
“这件事不是该我问你吗?”
“修王殿下,养着你们,通风报信,这番派了人去召陵,难道不是意欲调兵吗?”
“各路州郡皆有驻军,但却没有实权,还是得过了各州郡的当吏文案,这么说来的话,召陵,已经成为了修王殿下的附属,去调兵,是直接想暗中埋伏于长京内,还是别的州郡啊?”
“他派了人去,你以为我们行查司收不到消息吗?但是我并没有去阻止他们,你们也不知道我打的是什么算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