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题大做?呵呵?”相公直起了腰来还笑了几声,只是这笑声里,还透着渗人的寒意。
“你如今都敢妄言储君之位了,这不是没点私心?”相公转眼来盯住了他,赵书廷也听声抬头来对上了他的眼睛。
“之前我与父亲论述朝中之事时,为何父亲大人那时不多加责罚我?反而此时才来?”
“什么储君太子,如今陛下也还未下诏书说要立哪位皇子为储君,朝中大臣也有多番商议上书奏请陛下早日定下人选的。为何他们可以,儿子却不行?”
“还是说,父亲大人心中的储君人选,与儿子如今要扶持的,却不是同一人?所以,父亲大人才这般急着来规劝我?”
“放肆!”
赵书廷还是真的很能说,刚刚那几句话,是又拿回了当日在朝堂之上与那几位谏官大人争论的气势,丝毫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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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已经朝他吼了一句,这般生气的脸色是那样的明显,眉目紧皱,那份神色,却又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来。
他的声音中气还很足,在这静谧的祠堂之中,回音阵阵,似是先祖显灵。
“儿子说这般话语就是放肆?那儿子在朝堂之上所说的那些话按着规矩,岂不是要被处决问罪?”
“父亲大人是当朝相公,怎么就这般容不得臣下说话论事?”他也还没退让,赵书廷还没低头,倒是还在与相公对冲。
赵书廷是已经将这般紧张的气氛推到了极点,刚刚他也已经注意到了,相公旁边的香案之上,还有条刑鞭。他在行查司里待的久了,自然也很敏感。
这是要动手的架势啊。
但赵书廷却还只是目视前方,丝毫不动。
“你!好啊,好啊,我让你入朝为官,竟然现在让你养成这般嘴上不饶人的样子,说话架势拿捏的好啊,连你老子如今也说不过你了!”
“父亲大人让我入朝为官,当时就应该想到儿子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今又何须这般词严厉色。”
真是嘴上不饶人,真是不知道他这个性子是随谁了。
赵书廷话音还不放软,相公已经是气上了头,但还想找着冷静。
“果然,我之前想的决定是对的。”
“所以,我才向陛下说,要你先辞官归家,这些事儿,你也就不用管了。”相公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些,两方,总要有一边要先低头的。
赵书廷不肯说软话,但到底这是在府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家的味道,没有外面那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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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在他身边先走了两圈,沉默了会儿,这才又走至他的面前来,弯了腰低了头放缓了语气,又说着,
“书廷,这朝堂上就跟行军打仗一样,在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