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解了衣,就想睡。
行查司在应州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是那些人的嘴巴太硬了吗?
他也不想再思虑太多,拿被子蒙着头侧了身就安睡了。
……
应州。
苏京正是没有去大牢参与审判之事,是底下的人来报,他们几个行查司的人是把那两个人打的都不成人样了。
血淋淋的,全身都是伤。
他虽然没有去,但是闭上眼也能想象出那两个人的悲惨样子。
只是赵书廷的几个手下而已,手段都已经是跟他学的有模有样了。
还好不是真人。他又想起了那晚在西边练场见到赵书廷的样子。
眉目里,一点一丝的都带着吓人窒息的胁迫感。
明明,他看着那样年轻。
就是他这样做官已经有二十几年的老人了,见到他也还是恭恭敬敬的。
假扮赵书廷的那个手下也姓赵,这一声声的赵大人,也是很合他的身份。
……
应州司判大牢里。
当时逮着了他们几个刺客,赵大人并没有立即说要审问他们。
赵书廷也是,抓着了人不会立即询问他们。
只是一夜的时间,他们用的手段就足以先让他们丢半条命了。
扬司判也在场,只不过,他只是作为一个证人而已,等着他们吐了实话出来,证明这跟应州没有关系就行了。
他只敢在旁边看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大牢里的灯火暗淡些,赵大人坐在椅子上,又喝着茶,看着他们将一盆一盆的冷水泼在了他们的身上。
他们哀叫不绝,凄声切切。
不过对于他们审讯的人来说,这反倒是,犯人共同演奏出的一曲十分美妙的音律。
十分的悦耳。
扬司判看着他们每一样的刑讯,有些坐不住。
那椅子上像是长了针一样,他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这大牢里,开口说话大声些都还能听见回音。
“竟敢行刺本大人,是谁指使你们的?”
赵大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又转脸问向他们。
这几个的嘴,是要比之前的人还硬些。
他们垂着头,嘴角上还掉着血,像是雨滴一样,就那样挂在了脸上。
没有回话,是还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