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这一切都太顺利了,还是他太好被骗,就这么轻信了别人?”
赵书廷还未打算起身,要派出去的人已经慢慢的跟了上去,赵书廷之前明明说也要去的,但是吏苏看着赵书廷这不着急的样子,还以为是临时要改主意了。
听着他的话,吏苏其实也不大明白,但是这等大事,涉及要处决的事,就相当于是将刀抵在了人的脖颈间,怎么可能不会害怕。
更何况,还是假借的田大人的令,他们都是一伙的人,自然还有几分可信。
“大人,何时启程?”
“现在就去吧。不过我们也不走正城门。”
“是。”
——
离长京越远,四更天的夜就越黑。
赵书廷和吏苏就二人,轻骑随行。
另外一队行查司的人,比他们走的要快一些,走的是与冷家的人一样的路,选的都是平日里最会探查缉拿的人,还算放心。
赵书廷和吏苏离他们还有几十里远,他是跟着鹰爷走的。
“大人,这次我们寻到了这里的矿脉,那事后怎么处理?”他还做请示,赵书廷也还在想。
他和吏苏刚跑了一阵,现在才稍稍歇了歇,他慢行了一步,想着到时候也不用太费功夫。
赵书廷左手上牵着马缰绳,右手还拿着一个饼子,慢悠悠的正赶着路。
吏苏跟在他的身边,正问着他一句。
之前赵书廷只要一出城,就还会有刺客来追杀,这次也同样,吏苏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是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十里了,离长京越来越远,这会儿倒是还没有什么异动。
“自然是一个绝佳的把柄,此事一传到朝堂之上,那些想要扶持修王殿下登位的人,不也是得吃个瘪吗?”
“可是他们也可以完全将这件事推到冷家和田家的头上,修王殿下也可以完全撇清关系的。”
“冷家本就是仗着修王妃这个生前恩宠,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这会子又想到修王殿下即将即位储君,这心啊,就更无一点收敛了。”
“他们若只是为了图财,我也不想管。但是,修王殿下真的对此事毫不知情吗?那军械是哪里来的?”
“他哪里有多余的钱来供养这么多的军士?”
“无非就是靠着这个矿脉。这底下的人都收了好处,也不想跟长京这边多惹上什么关系,所以也都哑住了口。”
“一举两得的事,谁还会多说。”
“那这田家是早就投靠了修王一党,也甘心做党附?”吏苏打着马,也追着赵书廷的话问,现在深山树林里,此刻也只有他们二人,能说就说。
“怎么不愿意?他们现在只等着修王殿下即位,他们日后便是修王殿下最大的帮手,一跃成了权臣,这是多大的诱惑啊?怎么不会心动?”
“其实吏苏心里也很疑惑,明明修王殿下是皇后嫡出,是嫡长子,按着道理,陛下不是应该早就立他为储君了吗?若是早立,或许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吧?”
说完涉及了储君王侯的事,吏苏赶紧低下了头,想着这也是逾矩僭越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收住了话。声一停,两人之间这树林里的山鸟啼叫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