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诏和兵符是由盛长枫送的,功不可没。
但若不是蕊初,只怕兖王已经自己写下册封的圣旨继位了,是生是死,无论如何,他要问个明白。
盛长枫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臣已经将那女子安置在盛家,待回府,就让人送到宫中。”
官家连连说了两声好。
长枫想起自己的父亲和兄长,面色一沉,“官家,臣还有件不情之请……”
“盛爱卿说便是。”
官家不由喊盛长枫喊起了爱卿。
“臣的父亲和兄长还在宫中,臣实在是担心,还请陛下派人去看看。”
“盛爱卿哪里的话,朕这就让人去寻。”
官家立刻打发人去找,心中掠过一丝担忧。
自他登基来确实没有杀过文臣,但兖王带兵杀入宫中,都是群兵蛮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难保盛长枫的父亲和兄长不在其中。
若找不到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
“多谢官家。”长枫抱拳谢过,往后退去,他并不是这场救驾的主角,现在已经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是该赵宗全和赵策英进场的时候。
官家问,赵宗全便答,把小心谨慎给落到了实处。
同样官家也很满意赵宗全的谨慎有余又带着些聪慧,认定了他是未来的太子,颇有一番父慈子孝的画面。
正当商议立嗣的诏书的诏书时,曹皇后看见官家眼皮子不断耷拉,不由劝道。
“陛下,你该歇息了,从早晨到现在,您还没合眼呢。”
官家摇了摇头,“我要亲自写下立嗣的诏书,才肯歇息,赵策英,来,侍候笔墨。”
官家一样属意赵策英,一个在穿着内侍衣裳,身上满是血污,在危险时刻还想着救他命的好孩子。
赵策英应了一声,忙不迭弯腰研墨,看官家执笔在圣旨上写下赵宗全的名字,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在路上料想过来汴京最好的结果,偏偏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父亲居然真踏踏实实坐上了太子之位。
若不是墨儿,他也不会那么果决上京。
他要回去告诉墨兰,不……官家的身体不好,他怕是不能亲自去接,只能让部下去护送。
先前冷硬的脸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也不知道墨儿在禹州如何?
思绪间又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