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时常生起怪病,就是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独自在夜里二更,自动起身关门。然后墙壁的缝隙和每一扇窗框,都用棉絮紧紧塞牢。
在室外仔细听着,唱戏说词喧闹内室。等到了天亮拂晓,立即寂静无声。
侍郎夫人劈门进去观看,只见她的女儿仰卧在床上,询问她也一句不答,口都懒得开。
如此经历了半年,侍郎很是焦虑又爱怜。凡是听说哪里有高巫没有不去请来,然而巫师也都束手无策。凡是有名医,也没有不去聘来,然而医生也都一个不灵。
夫妇两人实在是无计可施,只好整日悲泣,以等其死算了。
本地的道士常常来往于侍郎府宅,看见侍郎神色极其不安,于是询问由来。
侍郎就将女儿生病的情形详细告诉了道士,道士也极其茫然,说:“这肯定是妖,不是有道的人是不能降伏。”
侍郎说:“你阁中往来的道士很多,你帮我去说说,如果能收服此妖,我必有重谢。”
道士说好的。回到时刚好三缄云游归来时,就与他说:
“仁厚村蔡侍郎一女儿,被妖纠缠已久,已快命在旦夕。我见兄举止不凡,想必道术很是高妙,可能有降伏此妖的功夫?”
三缄说:“他女儿的病,情形如何?”
道士把侍郎所说的话,都转告给了三缄。
三缄说:“这件事不难,等我到他府宅,查查这妖是属于什么部属,用道法擒拿,然后此女自然没有事的。”
道士晨起,奔走到侍郎家。侍郎听说后,立即命令家仆带上车,来观邸迎接三缄。
三缄将车转了一圈,就与仆步行来到了村前,传出土地神询问。
土地神说:“这就是妖,不是其他东西,原来是乱星崖下糊思洞内的狐疑、狐惑。”
三缄说:“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消息的?”
土地神说:“因为此女心脉一动,招他入室邪淫,因此而被迷惑迷失。仙官如果想擒获,不是虚无圈是不可能抓获的。”
三缄了解到妖名后,于是来到侍郎宅中,秘密叮嘱家人不要泄露出去收服妖精的消息。
夜里大约二更,狐惑、狐疑乘风而来,以为世上没有什么高人了,而让女鬼遭受其祸殃,就大着胆子儿,竟然直接进入到秀贞的内室。
秀贞仍然将门窗紧紧关闭,然后阵阵调笑声持续不断发出响声。家仆看见妖已经到来,告诉了三缄。三缄刚走近寝室的房门,就听到室内一人在说:
“今夜来这里有点心惊胆战,恐怕已有高人设下了天罗地网,抓我两兄弟,不如今夜早一点回去。”
又一人在说:“心里是很想去,又舍不得秀贞,暂且去看看下落如何,再走也不晚。”
三缄窃听到说话的内容,立即在门外大声骂道:“野妖不守天律,胆敢残害民间,今夜遇到我,决不饶你。”
二妖吓得乘风而逃。三缄急忙用虚无宝圈向上一抛,当即将妖的脖子紧紧套住,然后翻转在地上磨折,化作一狐狸形状。
侍郎家人都纷纷拿着全部器械前去敲击。
三缄说:“我已擒拿下,就不劳烦你们敲击了。”
于是画了灵符,给秀贞喝下。秀贞忽然苏醒过来,动作言语恢复到平日里一样。
侍郎看见女儿的病已经痊愈,于是取出银子二百两酬谢三缄。三缄收藏进袖中,打算日后困难时使用。
第二天一早,牵妖鬼回到道观而询问:“你想生呢,还是死呢?”
二狐伏地哀求道:“愿意拜门墙,为仙官驱使。”
三缄说:“拜我门下,我云游四海,都要相随。”
二狐说:“既然承仙官宝收,岂敢不唯命是听。”说完,一同拜过三缄。
三缄分别给了一份符篆服之,以稳定住狐性,从此时常侍奉在左右,听仔驱使,从此三缄不再形单影只。
所以在每天结缘市镇时,二狐随从而行,夜里则教之炼道的方法。师徒相伴,日复一日。
又是春天来临,三缄用白镪数圆,交本阁道士,命其培育补阁中的败坏者,于是又灵游到外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