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子的药,躺满一地的人。
痛苦的呻吟,干涸的血渍,数不清的玻璃碎片。
木屑染身,碎灯,满地狼藉,罪证更是多得数不清。
一同蹲着的木槿花少女,好一会才消气,然后可爱地歪过头,盯着少年完美精致的侧颜,抿嘴笑笑,淡淡的嘲讽道,“他们会如此境遇,都是因为自视甚高,高估自己,低估了你,最后咎由自取。”
听到她的声音,阿姆舔了舔嘴角的伤口,抬起头看着周围的这一切,忍不住点燃了根万路,随后轻笑了一声。
“我倒觉得目不暇接,以及格格不入。”
低沉富有磁性质感的嗓音,一种妙不可言的魅力,如酒,让人醉醺醺的。
“youredifferent,arentyou(你确实与众不同,对吗?)。”李沅珠直接打断,想了许久、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最后忍不住,用着熟悉的语言,眼神逐渐迷离,出神。
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在这个冷漠横行的年代,就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youlikeabeautiful,deep,stilllake…inthemiddleofaconcretewould(就像,你就像混凝土世界中央,一片美丽深沉,宁静的湖)。”
“呵,奇怪的人说着奇怪的话。”阿姆装作听不懂,疲惫不堪的他,突然如释重负,灿烂一笑。
行为怪异,性格狂狷,有怪癖有任性,坏事天天做,却当了“刑警”,但那些真正的刑警,也许走入这些权贵的人群,死在哪里,都不会有人回头看一眼。
认真就输了。
少年的笑容干净而清澈,不染一丝尘杂,让李沅珠一阵恍惚。
此时,他的肩膀多了一双沉重的大手,以及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
“辛苦了,阿加西来晚了,时生…阿尼,姜刑警nim!”为了赶路,一身夹克湿透的李东锡,摸了摸满身伤痕,浑身是血的少年的小脑袋。
此刻,这个名副其实,威名赫赫的霸气男人,眼神唯有欣慰,以及心疼。
“原来,你叫姜时生呐,大骗子。”
少年突然沉默不语,少女回过神,依旧保持蹲着的姿势,撑着下巴,满眼揶揄的笑意望着仿佛睡着的他。
也许是受不了她的目光,也许是记起了什么。
阿姆突然神色一变,张开口,想
说些什么,就被一道丰腴饱满的身影抱住。
“姜先生!”挣脱黄美英的手,釜山小猫颤抖着身体,死死压抑哭声,一遍遍重复呢喃着,“姜先生…”
“在的。”
熟悉的方言,熟悉的体香,让釜山少年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反手抱住她,累得闭上了眼睛。
“hiong!就是那个姓姜的打我,威胁我,冤枉…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