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前一百个客人才能买到,且一人只能买六个,可以少,不能多。
“少爷一早起来,亲自去排的队……小小姐染伤寒了?”
南月送完酥糕就走了,过了会子,有人来报,隔壁忠义公府林公子来了。
海榴曾经常常去隔壁,对忠义公府,几乎像自己家一样熟悉。
但是他们姐弟,倒是几乎没来过将军府,更别提海榴的院子。
今日海榴浑身酸软,实在懒得动,就道:“带他进来吧。”
过了会子,林禾丛走进了神武院,身后紧跟着程昱。
“海姐姐!”
林禾丛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廊下的海榴,大步快行走了过来。
海榴平日并不怎么会客,更不会带人来神武院,因而,都没设置会客厅。
在忠义公府时,有时和林禾依一起窝在榻上,使唤林禾丛来来去去,倒比丫鬟还顺手。
因而,倒也不觉得,林禾丛是外男,不能进卧室。
只是,海榴觉得房内全是病气和药味,与人不宜。
因而,让人在廊下设了个春椅,窝在里面,盖了小褥子。
“南月说海姐姐染风寒了?难得我今天在家,就过来看看姐姐。”
和春椅隔了些距离,摆了桌几绣凳,是预备给林禾丛坐的。他却搬起绣凳,放在了海榴身侧。
然后将手里的蓝布包袱放下。
包袱打开,是几本书。
“我寻了几个新画本。”
海榴性子急,不爱读诗文,连话本都不爱看。唯有画册,偶尔消遣看看。
但是画本极少,能买到的,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本。
“你坐去那边吧。”
海榴很怕过了病气给林禾丛。
别看他现在长得高,以前身体却比较瘦弱,头大身子小,林禾依天天帮他调理进补,还总是头疼脑热不断。
想到林禾依温柔细心,如慈母一般照顾弟弟的样子,海榴心里有些发酸。
她越发蜷缩起来,懒洋洋道。
“你在书院如何?可有好好学习?”
在一起久了,她对着林禾丛,不由就拿出林禾依的款儿,完全无需刻意。
林禾丛就如同最乖顺的弟弟,站在靠近海榴的廊阶下,开始说起书院的林林总总。
大多都是有趣的事情,惹得海榴笑个不停,转头时瞄了眼,才发现程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