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宓给施润把花插好,随口问着,“你哪天回学校上课?”
施润撅嘴,“当然是能拖就拖,你知道我最讨厌学习。”
舒宓白了她一眼,“就你这样,你爸的公司还真就只能落进傅司遇手里了。”
施润轻哼,“他要就拿去呗,每年给我分红,坐着收钱吃穿不愁。”
天真。
“就不怕等傅司遇结了婚,公司都姓傅?”
施润眨了眨眼,“那我就嫁给他,进一步做一家人?”
说实话,施润当时也不只是随口说说的。
只有舒宓没当回事,她还在想储行舟的事,“你哪天回去上课了告诉我一声,我去你学校。”
“嗯?”施润抬眸看她,“有事?”
舒宓略低眉,摆弄着已经插好的鲜花,“你以前不是一直说我为了肖岩升兄妹俩放弃进修很亏?最近想着,要不要提升一下自己,先去你们学校找个公开课旁听什么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施润直接把校园卡给她了,好让她自由出入。
舒宓愣了一下。
她的意思是,她去找施润才去学校,自己去,总觉得不一样。
最终还是接了卡,也去了学校。
公开课她确实是去听了两天的,但是两天都没有见过储行舟。
周五那天,她反而没打算听课,在校园里逛一逛,结果就看到他了,原因就是他太吸引女学生,被围了一圈,想不看见都难。
储行舟的那节课,舒宓坐在了最后面,人很多,她个子不高,没有任何存在感。
说实话,储行舟讲课,从一个糙汉机修,转身变成人民教师的反差,她很意外。
他真的会讲课,而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为人师表的样子,远比任何时候有魅力,很严肃,也很严谨,偶尔写个板书真的漂亮至极。
当然,舒宓压根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也看不懂他在黑板上写的那些东西、画的机器部件,在她眼里跟鬼画符没区别。
所以,她的视线只落在了他好看的指节上。
白色衬衣袖子是挽上去的,随着写字用力,手臂的肌理透着几分性感,脑子里冒出来的,竟然是玄关里,他按着她的腰肢顶撞的画面。
她下意识的沉了呼吸,然后突然跟他四目相对。
顿了一下,舒宓立刻挪开视线,脸上有点不自在。
不确定他到底看没看到她,因为他没什么停顿,继续讲课,面不改色。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课也听不下去,她弓着腰,准备从后门溜走。
“那位女同学。”讲台上的人忽而低低的开口,语调平平无奇。
但是因为这四个字,整个大教室所有人都在往她这儿看。
舒宓弯着腰蹲着,抱着书包,看起来又猥琐又鸡贼,逗得学生稀稀拉拉的笑。
“我讲得不好么?”男人不无谦卑的表情,好像她只要说不好,他一定虚心求教一样。
舒宓脸都红了,尴尬的只能站直身体,又勉强镇定,“没……有点急事……”
“距离下课只有几分钟了。”他看了一眼腕表。
言外之意,几分钟都等不了,是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