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
他身边的少年却只顾得上干呕,好半天才稳了稳心神,在一脸茫然的阿云面前佯装镇定道:“没,没什么,就是我家少宗主……呕……正在把那妖魔千刀万剐……有点……有点血腥。”
阿云努力睁大眼睛往祭祀现场望去,心想,难怪空气中腥气这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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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之上,楼风雪正切到第三千七百刀。
垂死的妖魔转过头,已经有些晦暗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角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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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昨晚那个人入睡前,他亲手给他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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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打了一个哈欠,觉得所谓的临水祭有点无聊。
他身边那少年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最开始还觉得又恶心又吓人,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更何况那世间有名的恐怖妖魔悬河,如今也是垂死,就算被人这么千刀万剐,好像也没啥挣扎的样子,远不如人们说的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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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芝痴痴地看着阿云。
他发现阿云的一只鞋似乎是跑丢了,如今正光着脚。
这可怎么行。
它很担心。
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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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该多看的。
丹芝想。
它怕被楼风雪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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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七百二十一刀。
它的心被刨了出来。
它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然后便听见楼风雪声音里似乎终于染上了些许愉悦。
“很痛,对吗。”
楼风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