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能甘心?
几息之间,晏明哲便走到了晏羲和寝殿门口,守门的随从见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暗觉不妙,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上前去:“王爷突然到访,可是有要事要奴才去禀明殿下?”
晏明哲被随从拦在廊下,高高挂起的绢灯将他脸上的阴霾照的一清二楚,他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让开!”
随从虽害怕却不敢不恪守本职,以防被安上个看守不利的罪名,低眉顺眼地与他交涉,:“王爷稍待,奴才去里面通传一声。”
只是他还没迈上台阶,便被人从后面揪住衣领往后狠狠拽了一把,将他从台阶上拽离。随从步子一个踉跄,脚下踩空跌落在晏明哲脚旁。
晏明哲本就是想打屋中二人个措手不及,想瞧瞧他们都背着他在做什么,若真让这随从进去知会什么,岂不是让他们早做防备。
他本就火气正盛,此刻也不欲与这随从多周旋,抬步便往晏羲和寝殿的方向走。
可那随从见他一副强闯的势头,更不敢让他贸然擅闯,一把抱住他的腿,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殿下正在待客,王爷实在不便前往。”
晏明哲一听,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客人是谁,更是坐实了梁宿宁他们二人背着他私下往来的事实,这样的解释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
他一脚踢开随从:“滚开!”
随后两三步迈上台阶,气势汹汹地闯入了晏羲和的寝殿。
晏明哲本是来捉奸的,可破门而入后,却与他预想中的搂搂抱抱,你侬我侬的场景不同,殿中二人一个靠在床头,一个坐于桌前,连衣角都没碰到一起,界限分明,几乎井水不犯河水。
看着两人齐齐抬头望向他的那番惑然神色,他胸腔中的火气凭白被削了一岔儿,有种被当头棒喝之感。
“皇叔有急事?”见他这般急切而恼怒地闯进无屋,晏羲和淡淡询问出声。
晏明哲张了张嘴巴,却吐不出半个字,看到他身上还因伤口缠着大片夹着血丝的细布,被怒气冲昏的头脑突然清醒过来,更觉自己理亏在先。
他干巴巴地摇摇头,对上一头雾水的梁宿宁,不免以此事皆因她而起,将未泄的火气撒在她身上。
晏明哲不悦地伸手指向她:“你,给本王出来。”
梁宿宁正为方才被晏羲和小看而忿忿不平,想让他瞧瞧自己习文苦读的决心,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被强闯进来的晏明哲搅乱。
她神色莫名地扭头和晏羲和对视了一眼,见他对她微微点头算作准许后,才不明所以地跟着晏明哲走到外间正殿。
一出门还撞见了满脸写着幸灾乐祸的蕊娘,这般情形,梁宿宁多少也猜出些内情来了,晏明哲他大抵是来找她麻烦的。
只是还不等她细细思忖,便听晏明哲声如洪钟地厉喝了一声:“跪下!”
他指令一经下达,候在一边的随从立刻过来摁住梁宿宁,一脚踢向她膝窝,以使她站立不稳地跪倒在地。
“王爷这是何意?”梁宿宁身上本还带着伤,自是经不起他们这般粗鲁的对待,不由疼得面色发白。
眼下与他们硬碰硬,反会加重自己的伤情,倒不如顺势问明白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晏明哲踱步到圈椅处坐下,看着她眯了眯眼睛,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