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烧些热水送去梨园,夫人要沐浴。”
“是。”
等时七走了萧屿才又回到书房内。
“这样安排夫人可还满意。”
把下人都遣散就没人看到她这个模样了,沈轻觉得行。
“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萧屿看了看窗外。
沈轻肚子不争气叫了。
“饿了?”
沈轻点头,只是萧屿看不见,又问了一声。
“嗯?可是饿了?”
沈轻嗯了声。
萧屿把人横抱起,出了书房。
“走,带你回去,再等会就能用晚膳了。”
从书房走回梨园也不是很远,果然一个下人都见不着,冷冷清清的,只有绝影醒来后就跟在萧屿身后。
回到梨园后白露给两人拿了干净的里衣换上,重新给沈轻梳了发髻,萧屿则是坐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手里的话本,热水备好了,萧屿说两个人一起洗快一点,沈轻不信,白露很识眼色。
“奴婢在外候着,有事叫奴婢一声就行。”
沈轻今日着实被他弄怕了,现下身上还是软趴趴无力得紧,面上虽心如止水,心里早已百般愁苦,不过倒是她想多了,沐浴时萧屿没把她怎么样,就是细细地抚了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从耳根蔓延到胸前都是他咬的红痕,腰上,腿上,全都是,此刻心里懊恼自己做狠了,把人伤成这样,平日里他都是很温柔的,只要沈轻叫疼,他都要放轻动作。不过他也没落着好处,背上胸前抓痕都是沈轻还给他的。
两人沐浴完后,趁着用膳之余,萧屿昭见了尘起和时七。
二人入了寝屋行了礼。
萧屿摆弄桌上茶具,“士兵安置的名单都列好了,这几日各部复查结果也要出来,难免会有有心之人从中作梗,且要公平以待,不能因为是哪位官员的阴亲就厚此薄彼,也要避免个中官员和稀泥,这事办起来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不能松懈了,得要盯紧,尘起你心细,这几日都多留着心,辛苦多跑几趟六部。”
“嗯。”
尘起因着书房一事一时还没法正视二人,有些别扭。
嗯!!他没说是,也没说好,就嗯了一声。
萧屿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冷不丁斥责道:“好就好,是就是,嗯的什么劲?”
“是,主子。”尘起被斥后,嘴上倒是敬着,脸上还是那副样子。
萧屿睨着他,继而把矛头指向时七,语气里都是嫌弃,“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