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角看到府外站着的萧屿,便大步流星向他走去,马鞭还在手里晃着,嚣张跋扈的劲儿简直跟萧屿一模一样。
她站在萧屿面前,视若无睹,手中的木桶随手一丢:“我昨天说了,这事不算完。”
“怎么样,萧将军,我送你的大礼可还喜欢啊?”
萧屿神情自若扫视墙上的字说道:“大小姐过瘾了吗?若是不够你发挥,可以到我院里去?”
下了朝的朝臣们路过的看见此事,站在远处议论纷纷,也不敢上前,很快就传到要回府的司马大将军耳朵里。
他二话不说让人调转马车,朝着萧府去。
一下马车就见两人剑拔弩张要打起来的架势。再看看萧府被他宝贝女儿弄成这幅不堪入目的样字,他老脸都丢大了。
路上来的时候,司马良冀还听到别人在传,镇祁大将军萧屿始乱终弃,喜新厌旧,司马大小姐不堪其辱,一气之下,大闹萧府。昔日情投意合的一对佳人如今反目成仇。传的越来越离谱。
围观的还有许多文官武将,这下就不是两家恩怨那么简单了。
司马将军先是跟萧屿致歉:“萧将军,小女不懂事,是老夫管教不严。人我带回去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萧屿颔了颔首,笑道:“大小姐性子跳脱,与我倒有几分像。她的心情我理解,不会与她计较的。”
听他这么一说,司马良冀面色才有了些许缓和,可那惭愧却多虑几分,他侧着头对着姜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啊你啊,瞧你干的好事,赶紧给人赔礼道歉。”
司马姜离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抬起下巴,对着萧屿:“取消婚约,我就道歉。”
她指着她一上午的成果:“还保准给你恢复原样。”
萧屿缓缓说道:“我倒是无所谓,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有点耐心,等你闹也闹够了,年后开了春,沈轻还是要嫁的。你就忍心让她住在这样的府里,你要别人怎么瞧她呢?”
司马姜离略一迟疑,抿唇不语,萧屿见她不说话,趁胜追击:“此事都是你一人所做所言,从你知道我们的婚事以来,她可有与你说过什么,我昨日也说了,她要是不愿意,可以来跟我说,我们疆北的儿郎就没有欺负女人的。”
司马良冀在一旁打着圆场:“萧将军宽容大度,老夫惭愧,替小女给你赔不是,我定会带回家严加管教,府里的残象我命人恢复原样,重新修葺。此事就算了了你看如何?”
萧屿收回目光说道:“我是晚辈,自入祁以来,又或是幽州之战,大将军对我都很照拂,就听大将军的。”
司马良冀转身轻声对着司马姜离安抚道:“我给你说,适可而止啊,人家未与你计较不说,还坦诚以待,给了台阶就顺势而下,你看看那,站着的都是言官,你要继续闹,明日朝上参爹的折子就更多,这事再闹下去,沈轻也要牵扯进来的,你要一意孤行吗?”
司马姜离思忖后目光如炬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赞成这件事,为了轻儿,我可以暂时不与你计较,也希望你能斟酌斟酌,她不是谁都可以随意作贱的。”
“你这般强娶,只会伤了她的心。”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管身后的老父亲如何叫她。
司马姜离也知道,即使萧长凌会真心待她,但是能真心到几时?
谁知道呢,也许一时新鲜,新鲜劲过了,不喜欢了,沈轻还能依靠谁,她幼时母亲离逝,日子过得不如意,不管在哪一直都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