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汩涌。想起刘古碑那天说的故事:那些青紫之光的原石其实为铜之初始,后被做成剑柄,寒玉成得剑身,取名青铜剑!裹胎儿之圆石成为母玉之本,族之至宝,专养镇族血玉。
这也就是说,若晜的青铜小刀与剑是一脉相承,寒玉极品刀身,怎地碰了这白骨,竟然软不拉叽呀。
慌慌地拿开白骨。
嗖!
一声轻响,青铜小刀又是笔直,刀身寒光闪闪。
却原来,这白骨至少目前我发现,能克青铜剑呀!也就是能克寒玉极品!
连忙把刀放套子里,这可不能混一起了,我的一点自信的自我防卫能力,还全在这把刀。
嘎吱嘎吱!
圆肚外面,也就是通道里突然传来响声,破桌子挪动的声音一样。
连忙跑到通道,妈俟!那层层叠起的白骨,此刻竟然嘎响一片,松动着,似支撑不了的样子。
无处跑呀,只能是又退到圆肚子里。
哗,轰!
白骨竟然突地垮塌!
全成了白粉!
骇得连退几步,转头看青铜床上刚才那堆青衣老者的白骨,不对呀,这堆白骨有莹光,在青紫的光的映射下,没那么惨白,而通道里的那堆白骨,先前进来就觉得惨白得发光,现在全然成粉,脆的呀,全没有莹光呀,这得是放了多久了呀。
难道是一个从未来过人的佛肚子,我这么进来一搅,出了问题了?
满满一通道的白骨粉,安寂,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声响。我以为会接连有什么垮塌呀,或是什么别的骇人的,但真的就只有满通道的白骨粉。
本能的想法,还是得出去,我是想去找刘古碑,有些事情,还真得需要他。刘古碑或许有经验,但图我是不给他看的,我清楚地记得,在古碑村那个悬崖下,我出现幻觉后,他全身阴诡异常,但最后,他确实是找了个合适的机会给我解释了,就是他得不断地喝酒,洗他的身子。说实在的,凭我和他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的接触,二逼的平方才相信呢。但他又咬定说不会害我,而且我也感觉他一直似乎在帮我,事情没有明晰之前,我还是保守些好。没别的,我此时就一个想法,若晜和周春,我交不交待无所谓,有这想法或许很无聊,但真的出于我的内心,我要交待的,还真的是胡甜,那可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我给搞没了,我死千次,不够还的。
我包里有餐巾纸,把白骨包了,这东西,搞得我疑神疑鬼的。黄皮纸,塞包里,反正搞不清楚,搞张不知道什么皮的玩意作画,找刘古碑破去,反正两坛好酒,这老小子一定会说个没完。
试着踏了一脚,陷得很深,居然没有扑起的白粉,也特么古怪了,这安寂得心里发毛呀。
不对!
有东西,很硬,铬着我脚了。
慌急间走歪了,走到垒起的白骨层那地方。
扒吧,伸进去触手很硬。
白粉刨开:头!
哇靠!
骷髅头呀!
抓着就想甩,不动,连着。再扒,我的天,白粉下,居然出现一个完整的身子。
准确地说,是一个真格的骷髅头,但下面,却是一个石身子,头安在石身子上,还严丝合缝,大概也就一米多高,齐我半身多一点,下面居然还是个青铜底座。兵马俑吗?我学的知道还就知道秦老儿搞过这个,没听说别人还搞过这个的。
心里一动,继续朝前扒,一样硬,一样的情景。
一屁股坐地上,再特么猪脑子都可以想到,这靠通道两侧,不出意外,全是这东西。
全身汗透了,当然有一多半是冷汗。
解下帆布包,摔在姑且称为兵马俑的这东西旁,掏出手机,信号还是满格,按号,还是忙音。
我在想,我是从通道那边跑过来的,先不管这些骷髅头的兵马俑,我从通道过去,应该就是先前踏翻的踏板的下边,如果运气好,应该可以出去。
脑子里这么一理,把先前的一些乱想法赶走了,出去是王道呀。
站起身,提起背包,刚想背上,却是突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