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那些小子姑娘们,一个个地都噤若寒蝉,老实得很,反倒是要来巴结钱太太,好在有个万一被罚的时候,主母能给求上一半句情。
“这般说来,我倒是想要谢谢这位艮岳先生了。”
“昨夜我们老爷还同我说……”
说到这儿,钱太太老脸一红。
老东西都好几年夜里没在她房里歇宿了……
“大闺女懂事稳重,人又聪明,女最肖爹,且如今家里就这么一个嫡女,不若给大闺女招个赘婿,省得嫁出门受婆家的磋磨。”
听听,这话搁在从前,打死都不可能从老东西嘴里说出来!
沐太太原本也只是平平,可越听越兴奋,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听到这里,也惊呼出声。
“这可了不得,你家老爷,这是彻底想开了呀!”
钱老爷靠元配发家,发达以后,为表明他不是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往钱太太名下放了不少铺子田产,而钱太太只有一个亲生女,若是出嫁了,这大笔的财产,肯定是要给陪嫁的,这可就要去掉钱家三分之一了。
若是招赘,这些家产的大头,那还是姓钱的。
而好几个庶子们还在,将来就算分出去成了庶支,也能盯着主支,防着将来有一日赘婿来个三代还宗。
总之,听到这个法子,钱太太只觉得多少年的憋屈气,如今都吐出来了。
“嘿嘿嘿,我家老爷非得这么着,我可不是只能夫唱妇随了,就是有些委屈了我们家大娘。依我看,倒也不必非得招赘,将来多生几个,有一两个姓钱,我也满意了。”
说到这儿,钱太太又压低了声儿。
“我听说,如今在城外弄得轰轰烈烈的,什么武者大会,是你家大郎筹划的?”
武者大会越传越广,如今几乎有半个城的人,都跟着凑热闹下赌注,又把那些高手的来历,本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武者大会的擂台,就设在北城外十里处的百尺崖上。
那百尺崖下方就是栖云湖。
到时候比武的规矩就是落下崖者为败。
但败者就算落下崖,而且不会水,也有早就等候在旁边的小船随时打捞治伤。
当然了,凡是上擂者,必然要签下生死文书,无论伤残死亡,都是自家甘愿,不会追究对手责任。
如今那擂台下的各处好位置,早都已经被组办的两方,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据说不但修起了方便观擂的凉棚,摆上了桌椅,还要给提供茶水点心,快嘴解说……收的费用自然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