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对付的不止陈津浓一人,还有与他利益捆绑的所有人。
&esp;&esp;秦家在明市根基深厚,那些人没胆子报复,至于温宁安,所有人只当那是曾经养在他身边、无足轻重的小姑娘,更不会远渡重洋找她麻烦。
&esp;&esp;只有陈津浓意识到不对劲。
&esp;&esp;生意上的挫败接二连三,陈津浓得到风声,确定就是秦昭序把他往死里搞。黔驴技穷,陈津浓在西港停车场蹲到秦昭序。
&esp;&esp;“昭序,我到底哪里得罪你?差点成为亲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哪家企业的生意完全干净?就算西港也不能打包票吧!”陈津浓笑起来带着匪气,“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我提啊,犯不着大费周章。”
&esp;&esp;秦昭序淡淡地望过去,心想,我要温宁安遭受过的颠沛流离,百倍还在你身上。
&esp;&esp;然而他还是大意了,没想到穷途末路的陈津浓会持刀伤人,他的手臂被划一道口子。
&esp;&esp;张清华匆匆赶到医院,气急败坏:“配保镖,一定要配保镖!幸好他刀刃上没毒!”
&esp;&esp;那也太夸张了。
&esp;&esp;秦昭序脸色浮现一层苍白,“张叔,我没事,陈津浓抓到了吗?”
&esp;&esp;“还抓呢,给他逃了。”张清华说,“机场监控有拍到陈津浓的脸,但没有他中国护照的出入境记录,警方怀疑陈津浓持海外身份证件离境。”
&esp;&esp;秦昭序皱起眉头。
&esp;&esp;陈津浓狡猾,察觉事情不对,已经和妻子办离婚,分去大笔钱,让妻子好好带儿子。陈津浓和陈礼实都是老派思想,认为有“儿子”才是真正传宗接代,因此走之前把妻儿安排得妥妥当当。
&esp;&esp;事情的结果不算圆满,但至少还原了05地块的真相。
&esp;&esp;琐事周旋久,一切尘埃落定,秦昭序算了算时间,温宁安该毕业了。
&esp;&esp;他交代好手头的事情,给自己两个礼拜假期,赶在温宁安毕业前,飞去伦敦。
&esp;&esp;夜晚caden的街道,充斥涂鸦和酒鬼,秦昭序懊恼没有早点飞一次,竟放任温宁安在这样不安全的环境里住了一年多。
&esp;&esp;温宁安租的公寓,是路边那栋排屋的水手与船
&esp;&esp;客厅充斥接吻的暧昧声响。
&esp;&esp;秦昭序将温宁安控制在怀里,手插入后脑勺发丝,偏头辗转,似乎是为泄愤,从亲她变成咬她。
&esp;&esp;目睹全程的伊布瞪大狗眼,神情呆滞,每一根毛发都在叫嚣不知所措。
&esp;&esp;人类啊,可真令狗摸不着头脑。
&esp;&esp;再看下去怕长针眼,伊布调转方向,一头扎入沙发旁的城堡犬舍,露出小截尾巴,凌空画圈打摆,灵活缩进小窝。
&esp;&esp;良久,秦昭序松手,分开一拳距离,捧起温宁安双颊,喘息哑得仿佛挤一挤就会滴出情欲,“宁安,你没推开我。”
&esp;&esp;温宁安耳廓到脖颈绷起的肌肤,因接吻时间过长,晕一层媚态薄红。她眨了眨眼,很是清白无辜,“尝试过,没成功。”
&esp;&esp;言下之意,你别多想。
&esp;&esp;秦昭序哪敢多想,轻笑一声,目光移定在她耳垂:“耳朵怎么了?”
&esp;&esp;“拍琴行广告,戴了合金耳环,耳洞金属过敏。”
&esp;&esp;“下次别戴,留在江澜邸的首饰柜,我帮你搬过来。”
&esp;&esp;“秦昭序,你看到我拍的琴行广告吗?”
&esp;&esp;秦昭序如实回答:“没来得及。”
&esp;&esp;“好吧,耳朵过敏一场,结果视频全部下架。”温宁安理所当然道,“究其根源,是不是都怪你?”
&esp;&esp;“你想怪我,我可以认,如何补偿你说了算。”
&esp;&esp;秦昭序闲得慌,竟无比怀念温宁安冷脸闹别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