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吧。”她故意拖着,“程总不是也说了,我走了就别回去,我总得考虑下我回去之后的处境啊,您说是吧?”
“霁初,”程西里声音紧迫,“现在公司急需帮助,你体谅一下我们的处境,可以吗?”
“哎?信号不好,怎么听不清啊?”姜霁初才不理他这一套,“程总,听不到啊,回头我再打给你。”
“程总?”连暮问。
“对,我之前老板,程西里。”
“哦,他啊。”连暮眼里带着不屑。
姜霁初诧异道,“你认识他?”
“打过几次照面。”
连暮轻蔑道,“他这个人吧,太自以为是,靠着父辈起家,还端着个架子。”
“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
姜霁初补充道,“不仅如此,他还是个周扒皮,克扣工资,强制加班,昼夜颠倒,不让休假。”
程西里的罪证,简直三天三夜数不完。
他能顺顺利利地活到今天,大概就是晔城的打工人太过文明。
他怎么也值得一顿被麻袋蒙着的暴打。
“他这公司迟早得黄。”连暮不以为意。
两人回了屋,豆包早已等候多时,热情洋溢地扑上来。
“走,豆包,回去了。”
豆包哼哼唧唧地不肯走。
连暮拽着它的绳子,强行把它拖走。
连暮走后,姜霁初轻轻抚摸着那副对联。
她曾熟记于心的笔迹,就这样贴在了家门口。
喜迎四季平安福,笑纳八方富贵财。
左边潇洒,右边娟秀。
看起来如此登对。
深夜里,姜霁初彻夜难眠。
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周珊的建议一向朴实——
“起来玩手机,玩够了你就困了。”
她百无聊赖地刷着动态,手一哆嗦,微信运动过点了个赞。
她看了眼点赞对象,心头一紧。
“怎么取消不了啊。”她急得反复点屏幕。
来回点了几次,总算是取消掉,姜霁初松了口气。
连暮的消息弹了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