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初有轻微洁癖,忍受不了垃圾再放一夜。
即使已经做好睡前护肤,她还是决定顶着凛冽寒风,解决这颗眼中钉。
有前车之鉴,她没再敢裹着睡衣就下楼。
黑灯瞎火也不敢。
她想,侥幸心理不可取,墨菲定律倒是挺准的。
裹在黑色长款羽绒服里,姜霁初觉得安全感满满。
好景不长,一出了单元门,她即刻冻得打了个喷嚏。
“话还是说得太早。”她喃喃道。
寒风直钻袖口,她徒劳地裹紧自己。
丢完垃圾疾步往回走,却注意到,不远处,有一抹猩红的光亮。
姜霁初试探性地往那边走。
那人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侧头瞥了眼,同时弹了弹手上的烟灰。
“连暮……?”姜霁初走过去,“你怎么在这?”
还穿得这么少?
后一句她没好意思直接问出口。
可他身上只有件薄卫衣,的确穿得很单薄。
“嗯,在这待会儿。”他说。
见他眉头紧蹙,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霁初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只好缄默。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
连暮倒也没有赶她走,只是问,“你不冷吗?”
“不冷啊。”她嘴硬道。
半晌,连暮忽然低低地说,“会死吗?”
什么死不死的。
冷不丁的话语吓姜霁初一跳。
无论是谁,她的回答很简单——
“不会。”
一支烟燃至尽头,连暮摸出打火机,又点了一支。
“一想到他可能会死,竟然也觉得……”他重重地顿了一下,继续道,“也觉得挺……”
他停顿了两次,似乎很难以启齿,最终才勉强说出那个词,“也觉得,挺难受的。”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