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以生存的花卉受到重创,谁也不知道这场雪会下到什么时候。
路太滑,他们也很少再开车出去,害怕再发生危险。
电力系统同样变得不稳定,屋里时不时地陷入一片黑暗。
白炽灯一闪一闪的,晃得人心慌。
气温骤降,明明是夏季,却冻得浑身冰凉。
来的时候姜霁初只带了几身春夏装,迫不得已,向阿兰借了一件棉袄。
室内好似比室外还要冷,那种湿冷,仿佛能侵入骨髓,渗入骨缝。
她抱着保温杯,小口小口啜饮着热水。
连暮的名字在屏幕上亮起来时,姜霁初的手指被冻得僵硬,她划了好几下,才接通电话。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
连暮忽地笑了,说,“姜霁初,上次比赛好看吗?”
“……”姜霁初憋出一句话,给了一个很干涩的形容,“你开得挺快的。”
那头很是安静,安静到她都怀疑是不是已经挂断了电话。
“挺快的,”连暮低声笑着,反问道,“我现在开得也挺快的,高速上220,你要不要来试试?”
他的声音里包含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像是在极度忍耐,怒气又止不住地往上窜。
“你是秋名山车神,行吗。”
姜霁初怼起人来也挺冲。
她真不知道连暮为什么好端端的又来招惹她。
“姜霁初,谁他妈让你跑那么远的?”
“两千一百公里,你倒是说去就去了啊?”
“你说要想想,就是孤身一人跑到百川去送死啊?”
连暮开始口不择言。
那边格外安静,又联想到他刚才说的高速上开220。
“你……”姜霁初慌了,“你来百川了是吗?”
“怕什么?怕我捉奸啊?”
姜霁初顾不上跟他吵,一心只想制止他,“你现在,你现在赶紧回去!你不能过来,这边雪太大了,路上……路上太滑了,已经出过很多事故了……”
血液直冲大脑,姜霁初急得话都要说不利落。
连暮却扬眉,得心应手道,“姜霁初,你是在担心我吗?”
话语从听筒传来得格外清晰。
“……我说是,你就能掉头回去吗?”她咬紧嘴唇。
显然,不能。
姜霁初追问道,“你到底在哪?这边的高速不是封路了吗?”
“你别管,”连暮说,“走破烂小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