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把最后一块腊肉夹到嘴里,边嚼边说:“听她吹牛。什么霉运。若是霉运,你能弄到这些腊肉。骗人的。完全是嫌弃何三金这名字难听。”
何皎白了一眼何父,看向何母说:“妈,我没有吹牛。我困在帽儿坡下不来,土地公却告诉我,你们帮我办了衣冠冢。若我不改名,这衣冠冢就得推倒。
衣冠冢附近有祖坟,推不得的。若推了,意味着之前建坟地的行为是欺骗地下的祖宗。欺骗祖宗的行为肯定会给家中带来霉运。
若是我改了名字,那之前何三金的衣冠冢就不用推倒了,意味着何三金已死,而我改名重获新生。”
何父冷笑连连,“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就是不给你改名不推倒衣冠冢,我怕谁。”
冼白这时发话说:“哪有人在世,存有衣冠冢的道理。既然我老婆还活着,肯定要推倒衣冠冢。这推倒衣冠冢肯定会让的祖坟风水不正的。最好的办法是改名。”
“妹夫说得有道理。不能让推倒衣冠冢的事影响我家祖坟。”何大福点头附和说。
何二贵也跟着说:“那得改名,必须改名。妈,你明天就拿户口本到镇上公安局,帮小妹的名字改了吧。”
没等何母回答,何父一拍桌子,大声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太不把我放眼里了。怎么说我都是当家之主,户口本上我是户主,哪有让你妈拿户口去改家中成员名字的道理。要改也是我出马去改。”
何母推何父:“那你明天拿户口去改名字。”
何父看着何母,手却指着何皎说:“看看你女儿是什么态度。对我这样还想我拿户口帮她改名字,做梦。”
何皎不服气:“我怎么你了?我有空手回来吗?你若不愿意帮忙,把吃下了的腊肉给我吐出来。”
何父扭头一脸凶狠地指着何皎,骂道:“你这个不孝女,就你这个态度,我早该掐死你。”
冼白把手掌打开,挡住何父的手指,“爸,让何三金改名何皎是我的主意。算我求你。”
他用另一只手指着桌上一圈吃得差不多的食物,说:“这些吃的,都是我孝敬您的。箩筐里还有一条腊肉呢,葛根和大薯箩筐里还有。本来我打算带一点回我自己家的,见你这么喜欢吃,剩下的都给您了。”
何父收回指向何皎的手指,余怒未消道:“这还差不多。”
冼白也跟着收回手,继续说:“您看这事能不能帮我办了。我也是为你们何家好啊。若不告诉你们,偷偷去把衣冠冢推倒了,把何家的风水搞坏了,那才是对何家不好。”
何母频频点头:“女婿说得有道理啊。只是这名字改了,你们结婚证是不是要重新办?”
冼白有些许激动道:“那肯定要重新办的,证明我重获新生了。”
何母有些不屑地笑了一下,不过不是针对冼白,而是针对冼家,“你都没有办衣冠冢没必要证明重获新生。你家为了多分田地,一直坚持说你还活着,只是失踪而已。”
此时冼白的脸皮很厚,应道:“我确实是失踪啊,这不好好地活着回来了。”
何二贵做和事佬说:“活着就好。妈,算了,别揪着以前的事了。”
何父依旧不想去镇上跑一趟公安局,气愤道:“按理说,我们何家嫁出去的女儿,应该入你们冼家的族谱,当时的衣冠冢应安葬在你们冼家的祖坟旁边孝敬冼家祖宗的。
你们冼家不讲道理,一直让我们退彩礼,还不让入坟,搞得我们何家办丧事。这丧事一办,我家老二的婚事只能告吹了。别人的闺女都不嫁我们何家了。
这事就算了,等我们丧事一办完,你们冼家又来要我们退彩礼。他们不给入冼家祖坟,还要退彩礼,实在是过分。
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