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下了霜的天气,冷得只有几度,很多人都准备猫冬了,那会有人发癫往冰冷的水塘里跑。
村长让大家不要过水塘,杵在水塘边上说:“这冯家大儿彻底发癫了。哪有人闭着眼睛往这么冷的地方走的,都不懂得绕道走。我看他不但发癫还发瘟了。”
一阵冷风吹过,一位村民不知道是冷得发颤,还是被冯胜的事吓得出冷汗,“村长,我们别追了吧。只要他不来破坏莲山村,管他如何。”
另外一名村民说:“肯定不追啊。他发癫,我们可不发癫。”
冼父望着已经远去浑身都是泥泞的冯胜说:“他跑的那个方向是冯家村。如果回去后,他带人过来找麻烦,至少要一个小时。村长,可以让大伙先回家安顿一下,留下一人通风报信即可。”
“说得有道理,那谁留在冼家。”村长看了一圈,发现村民都缩头缩脑回避他的目光。
他们都不愿一个人留在冼家,面对即将到来的冲突。
村长没办法,让自己儿子张孝乐留下。他在村里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不可能一直呆在冼家。
张孝乐一脸的不乐意,但若他都不肯留下来,更不会有人愿意留下来。
这边何母听到何大福说何二贵后背中枪,差点吓晕过去。
一直是颓废状态在院子里躺平的何父,担心得急火攻心:“他人在医院吧,带我去找他。”
何父拿起摇椅边上的一双拐杖,一步一拐地往院门走。
何大福跑上来扶着何父说:“那子弹上有毒。这会小妹带着二弟上了帽儿坡解毒。”
何皎说的黑色负能量,何大福不理解是什么东西,自动理解成是一种毒。
何父气得用拐杖敲地面:“糊涂的混账玩意。中毒更应该去镇上的医院,而不是把人带上那个诡异的帽儿坡。不对,应该说是坟头山才对。疯了,颠了,若二贵出了事,我要何皎赔命!”
“什么玩意!”何母把院门锁好,追上来说道:“何皎不是你女儿吗,你要她赔命,赔什么赔。现在越是出事,越要冷静。”
何父停下脚步:“颠婆,你背我到帽儿坡。我这腿是被你弄成这样的。你得背我。”
何大福在何父面前下蹲:“爸,我背你。妈老了,背不动的。”
“滚开,我不用你背。”何父骂咧咧地拄着拐杖继续往前走。
何母双手环抱地走在旁边,把手收进腋下暖和一点。
她的脸上有担忧的神色,但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要相信何皎。
当三人行走到帽儿坡猪舍边上,发现冼莲正在往帽儿坡上爬,但无论她如何努力地往上,就是无法爬到坡顶。
何大福看到她再次从斜坡上滚落下来,终于忍不住跑上去喊话:“别爬了,留着点力气吧。”
他停着脚步没有上前,因为发现他无法再抬脚,这里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的双脚变得无比沉重。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冼莲才会选择匍匐前行。
两人不过五米的距离,但这短短的距离却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