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父咳嗽一声,打断何皎两人的四目相对,“行了。你想在帽儿坡河对面开荒就开荒吧。到时候建桥记得写申请,别乱建,不然又被人打小报告。”
“我会的,爸。”
吃过饭,冼白带何皎回帽儿坡上休息。
他说:“这天气眼看要回暖,火炕睡不了了。之前我的竹床是你做的,这回我帮你做。”
何皎拿起兵工铲:“那我们去砍竹子吧。”
“不用去。现在春天了,竹子比冬天那会多虫子,做竹床不好。我在冬天的时候特意砍了不少竹子,就留着给你做竹床。”
冼白从柴房里把竹子搬出来,“就是这泥墙推倒了,晚上睡觉没这么安全。还以为支书会上坡顶查看的,没想到他没上来。”
“那没办法的事。”何皎跟着他一起搬竹子,“没想到你冬天就存竹子,料到开春后我不能再睡火炕,还想到春天竹子多虫的事。”
“毕竟是关于你的事,我肯定得多上心。”冼白拿来一根麻绳往他屋里量竹床的长度,再往何皎房里量长度,确认这个长度能摆放得下。
何皎看到他忙前忙后,突然觉得他若能一直保持这种优良的品性,与他一辈子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似乎还不错。
两人合力做好竹床。冼白让何皎回屋休息,他则回村委写建房和建桥申请。
任支书看到申请,对冼白说:“这建桥申请好办,但这建房申请得等你从冼家独立出户才能批准。”
冼白坐下来,轻敲桌面,说:“那先批建养猪场吧。”
任支书笑道:“这猪就两头,用木栏围一下就得了,还要什么申请。”
“之后不用木栏。要做水泥围栏。”冼白看到任支书一副不信的模样,便把何皎如何把草木灰变成水泥的事简单地说一下。
“真的,假的?”任支书不信,靠近他小声说:“如果这事是真的,你千万别到处说。”
“哦。”冼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任支书赶紧解释:“你想啊,要是村民都知道草木灰能搞出水泥来,得有多少人上山伐木,到时候过度开采林木,泥石流这种灾难肯定会变多。
这事不能说,不能往外说。昨天开会,你对赵彪说你老婆能把草木灰变成水泥,我以为你说笑的,没想到还真能。果然,知识就是力量,只是这种力量有时候不能用啊。”
“我们没乱伐木。”冼白在桌上比划:“帽儿坡这附近的森林大树,这里和那里,都没砍。我们只是收集一些死木和砍了一些树枝,整树的一棵没砍过。”
这时村长走进来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任支书站起来,对村长客气地说:“我们在聊这开春开荒的事。冼白同志,我们走,边看地形边讨论。”
“行。”冼白和村长客套几句,和任支书绕着村里的稻田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