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跑过来对何皎说:“你放开她,让她去死。小三该死!”
何皎没有回话。何父的人品让她觉得林嫂很可能是受害者。
林嫂停止了哭声,在何皎与林添弟左右搀扶下站起来,把脸上的泪擦干,挽起左手的长袖。
她那并不白皙的手上,全是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鞭痕,“这些是何金条打的,还有这。”
林嫂继续把右手的长袖挽起,手上的鞭痕比左手只多不少,只不过伤口都已结痂。
她看着眼神有些慌乱的何母说:“这世间有那个做小三的想被偷情对象打。我不是小三。何金条就是个畜生。他强迫我后,威胁我让我继续妥协,不然就把这事告诉村里人,让我名声尽毁,没法在村里立足。
我不肯他还打我,并胁迫我把名下的田地给你们种。你们何家欺我辱我,把我往绝路上逼。我死了,你们就开心了是吧。我告诉你们,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何母强行镇定,回道:“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若真是我老公强迫你,你就算受胁迫了,至少可以逃,可以去镇上报警。没必要一直忍受。你既然愿意一直忍受着,说明你乐在其中。你就是小三。”
“我妈不是小三。不是。”林添弟对围观的村民补充道:“是她老公把我奶奶的腿打断了。家里的钱都给我们拿去读书了,没有钱给奶奶看病。
她老公用铁打药让我妈妥协,不然就不给我奶奶治脚伤。你们可以去我家里看看,我奶奶是不是还躺在床上养伤。”
这时严桂从村委办公室拿了止血药和绷带过来,“你们一会再吵,先止血。”
何皎劝道:“林嫂,你先止血。我让人把我爸找来,当面和你对峙,若他真犯错,你可以把他告到公安局。
反正这事已经捅出来了,就不要想能不能继续在村里呆着的事。若觉得村里真的没法待,可以到镇上做生意,怎样都能活。”
何母对何皎骂道:“死丫头。你到底是谁的女儿,居然向着外人,帮外人说话。”
任支书觉得有必须制止争吵,大声对身旁的村民说:“你们去把何金条找来,让他当面与林嫂对峙。若不肯说实话就送他到公安局让警察来审,看看是林嫂错了,还是何金条错了。”
被吩咐的这几位村民,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肯挪步。万一何金条没有错,去抓人得罪人,以后同村不好相处。
一直没发话的冼白说:“我带几人去找我岳父吧。不管他有没有错,他都该站出来,而不是躲在背后。”
他交代何皎说了一句“万事小心”,带着几人离开了。
村民愿意听冼白的,是因为他打过战又组织过生产很得人心,而且他带头抓何金条,万事有他顶着,得罪人的事有他扛着。
何母认为冼白是何皎的丈夫和靠山,见冼白走了,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拉起何皎的手腕往一边走。
“妈,你把我的手弄疼了。”何皎甩开何母的手。
何母看了一眼不远处对两人望过来的村民,靠近何皎,小声抱怨说:“我把你大哥二哥赶回家,就是不让他们掺和这件事。你倒好,不但掺和了,还帮外人说话。你疯了吗?。”
何皎看到严桂在给林嫂包扎伤口,把视线拉回来看向何母:“妈为何不让大哥二哥掺和这件事呢?
你心里清楚爸是个怎样的人,只是想着既然已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