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夕砸吧砸吧嘴,勉勉强强道:“还行吧,听了一堂课,那个字我一个都不认识,也听不懂讲的什么事,什么朝代人物,这个王那个皇的,你们的历史怎么这样长?”
柳丝丝道:“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杨朝夕听不懂,她道:“我还没有去马球场玩儿呢,你们不是说可以带我去马球场玩儿吗?”
说完,她眨巴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柳丝丝。
柳丝丝忍笑道:“这我可做不了主儿,你去问问谢大人吧。”
杨朝夕便又眼巴巴地看着谢芷言。
谢芷言只好道:“这几日雪大,马球场的雪也还未清,可能玩不了。”
杨朝夕听了大失所望,愤愤地指着二人道:“你们耍我?你个谢芷言利用我出府,却不让我出去玩!反倒自己偷偷出去溜了一圈。”
见她如此悲愤又激动,想来是真的想去玩儿,加上也想封一封她的嘴,谢芷言想了想,道:“这会儿子吃午饭了,带你去尝尝女学的吃食,下午我叫了马车带你去外头逛逛街,你想买什么我都包了。”
杨朝夕这才作罢,娇哼一声,“那还不快点,我饿了。”
说罢,便先行一步,往前走去,身后二人对视一眼,无奈而笑。
二人相依而行,柳丝丝轻声道:“你如今,和侯爷关系可还行?”
“尚可。”谢芷言不咸不淡地回答。
她不觉得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她十分确信秦玉璃是爱着自己的,只是当时悬崖上的那一匕首,还是在他心里留下来不可磨灭的伤疤,永远隔阂在二人中间。
谢芷言觉得这样挺好的,她也不打算跟秦玉璃破镜重圆。
二人如今这样维持着一个和睦的假象,对外恩恩爱爱,内里相敬如宾,等到时机合适,她便会提出和离。
秦玉璃是个很纯粹的人,纯粹到他死后重新回来,都能原谅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但是谢芷言恰恰相反,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也是个很心黑的人,她可以昨日与人同床共枕,今日就对这人狠下杀手,挡她路者,皆是敌人。
许是因秦玉璃的原谅与和解,稍稍让谢芷言愧疚了几分,她想,秦玉璃应该更适合一个干净纯粹的姑娘,但是那个姑娘不会是她。
所以,二人如今这种状态,是十分合她意的。
柳丝丝点点头道:“你哥哥之前来找过我一次。”
谢芷言转头看她,“什么时候?”
柳丝丝回忆了一下,“应当是秦玉璃回来的第二日,他便来找我了,问我能不能联系到你。我说没联系过,他便麻烦我若是有了你的消息,麻烦给他传个信儿。”
谢芷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问道:“之后呢?可还有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