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11点半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秦莉安全落地的消息。
因为时差关系,日本比中国快一个小时,所以此时的东京已经12点半了。
碍于小吴在她身边,所以这会儿我俩不能打电话,更不可能视频。所以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发微信。
一直到她到了酒店,这会儿我这儿已经接近1点,她那儿接近凌晨2点,疲惫不堪的我俩才换成视频,匆匆聊了几句,也就结束了通话。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秦莉那边在北京时间8点,东京当地时间9点的时候给我发了条消息,说她已经到了工厂所在辖区的政府办公室。准备开会了。
待我回了一个加油的表情之后,她便没了消息。
10点出头,我接到了一个算不得噩耗的坏消息。
就是昨天孙杰的提案果然黄了,但客户依然表示说,只要价钱合适,可以花钱购买我们的方案。
究其原因,自然是听说我们最近才出了事故。
客户对于我们的方案是非常满意的,甚至可以说是所有参与年会比稿的供应商里最满意的一家。但碍于事故的因素,参与投票的采购部负责人坚持反对。
当然了,某种程度上,你也可以理解为,采购部的负责人只是借着这么个由头想要用自己人。但是让我们有把柄在呢。
所以这让原本还想拖延拖延的孙杰没了主意。
最终在老刘的拍板下,以对方开价五千块钱的结果,把这个方案给卖了。
其实原先客户是让我们开价的。但如果按照市场价,以公司的身份出一份方案,那没个5位数这个方案是下不来的。
但因为担心这个价钱开出去,又要遭人话柄,所以最终,老刘对孙杰无奈挥了挥手道:“你就跟客户说,让他们看着给吧。”
出了老刘办公室,还没顾得上跟孙杰说几句话呢。我手机就响,一看竟然是我爸。
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我神经比较敏感吧。
看到来电显示的是我爸,我第一反应竟然是:一般老子没什么事不会给儿子打电话,家长里短的事情都是由母亲代劳的,更何况我也不是离家在外,所以没事的话,我爸更不会给我打电话。
所以这明显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弄不好还是我妈出了什么事。
于是跟孙杰打了个招呼之后,我便回到自己办公室,面色凝重地接通了我爸的电话。
“爸,怎么了?”一接通,我直奔主题道。
“说话方便吗?”我爸回了我一句道。
靠,他这话也不正常。换平时就直接有事说事了,怎么也不会冒出这么一句。
这一下弄得我更紧张了,于是我赶紧答道:“方便方便,你说。”
话音刚落,我爸就在那紧张兮兮地问我道:“儿子,你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儿了?不对,应该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面对我爸这没头没脑的话,我莫名其妙道:“不是,你这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
闻言,我爸神神秘秘地说道:“刚才来了两个人找到我办公室,说是你的朋友,跟你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求你办什么事儿你不答应,所以找到我这儿想迂回着找你帮忙。开始我还挺抵触的,甚至觉得这俩人是不是骗子……”
我爸说到这儿,我打断他道:“那俩人说没说他们叫什么?”
闻言,我爸想了想答道:“为首的那个姓徐,名片上写着……哦!叫徐远。另一个是他助理,叫什么不知道。”
“我靠!”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这姓徐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有什么事儿冲我来不行吗?这他妈怎么还找到我爸头上去了?
骂了一句,不等我爸接话,我接着问道:“那他说没说他找我什么事儿?”
我爸答道:“问题就在这里!具体事情一句没提,充其量就是说,我劝劝你,让你想想开,有些事情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顿了顿,我爸又补充道:“我问具体什么事,你怎么拖他了,他又不说。这是含糊地告诉我,说这事对你来说绝对不是坏事。之后没聊几句就走了。这不是前脚他们刚走,后脚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嘛。所以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叹了口气,我跟我爸避重就轻地解释道:“你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最近想收购我手上公司的股份,我没同意。估计这才想出来去找你这出。”
我说的这么随便,我爸明显不怎么相信,于是他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