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多的发酵,网上对于我配不上楚佳赟的言论扶摇直上,越来越有市场。
有些评论更是把我喷的一文不值不说,还故意造谣抹黑,比如说我是什么黑社会头子,用暴力手段胁迫楚佳赟跟我在一起,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地说曾经被我找人打断过肋骨……
搞得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就导致秦莉都有些看不下去,一大早就拿着平叛气呼呼地问我是不是要找荀律给这些人一些教训。
包括这会儿在车上,谷梦瑶也同样义愤填膺:“喂!网上说你说的那么难听,你就不知道出来说两句?实在不行拿起法律武器,让这些只知道口嗨的无知网民知道知道,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和早上秦莉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一样,我淡定回道:“骂就骂呗,我跟你说,就这些会在网上一个劲往死里喷人甚至造谣的人,我敢打赌,在现实生活里,他们大多都是些特别老实,甚至还会受欺负的弱势人群。所以只有通过网络,他们才能找到宣泄的途径。”
耸了耸肩,我无甚所谓地自嘲道:“我也不是什么富二代,所以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情愿相信我是通过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胁迫女神跟我在一起,也不会相信,其实我就是走了狗屎运的普信男。”
听我这么评价自己,谷梦瑶顿时笑道:“哈!你走狗屎运倒是真的,但哪里普信男了?”
“我一直对自己能力挺自信的,而且我不就是个普通工薪阶层出来的普通人吗?不是普信男是什么?”
“你非要一本正经地掰斥这件事,那我就给你科普一下。”掏出手机查了查,她拿到我面前指着屏幕认真道:“你看,普信男指的是在各个方面都普通,且有自信的人。但事实证明,你能力确实挺出众,最重要的是,你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不许你说自己是普信男。”
歪头看了她一眼,我疑惑问道:“不是,你跟秦莉是怎么回事儿?从昨天开始就各种给我吹彩虹屁,这很反常啊。”
收了手机,谷梦瑶转过头,明显有些闪烁其词:“没有啊,我实话实说而已。”
见她这副样子,我愈发好奇:“你俩憋着什么坏呢?”
“别胡说!哪里憋坏了?表扬你还不好了?难道要跟网上那些无脑白痴一样把你喷的一无是处你才高兴?”
狐疑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迎着我的目光一脸不甘示弱,我最终放弃道:“算了,不想说拉倒。”
……
和上次一样,还是谷梦瑶先进去,我在外面等她。等她跟咨询师聊差不多了,再叫我进去。
依旧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在一系列的铺垫过后咨询师由浅入深地让我俩通过角色互换的方式,列举了一系列谷梦瑶救我于危难的场景。
只不过今天最后一个场景的“烈度”较之之前所有场景都大……
心理咨询师的声音在咨询室内回荡,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严肃:“刘畅,现在请你闭上眼睛,想象一个晚上,你和谷梦瑶正走在一条昏暗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你们的脚下是被夜色拉长的影子。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轰鸣声。”
“突然,一个陌生人从暗处冲出,手持一把锋利的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危险和疯狂,直冲你们而来。在这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千钧一发之际,谷梦瑶没有犹豫,立刻站到了你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你的盾牌。”
“刘畅,你现在感受到了什么?”
伴随着咨询师抑扬顿挫,时急时缓的语调,闭目设想着这番场景的我,不自觉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一种强烈窒息感在心中升起。
我回答咨询师:“我很怕,怕她因为我受伤……”
“如果她确实在刚刚的场景下受了伤,在歹徒被制服,并被送去医院后,你会怎么想?”
“我会愧疚……会自责,如果她有个好歹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如果她真落下什么后遗症,我肯定得照顾她一辈子。”顿了顿,我咬着牙说道:“另外,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那个凶手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那我们假设梦瑶受的伤不算太重,更不致命。这个时候,你会对她有什么样的想法?”
沉吟片刻,我如实答道:“感激、心疼。”
“那……你觉得你会爱上她吗?”
想了想,我沉吟道:“坦白说,那个当下应该不会,主要是后怕。当然,如果在未来照顾她的过程中,那不好说。”
待我答完,咨询师转向谷梦瑶,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温和:“梦瑶,你现在听到刘畅的描述,你有什么感受?”
“就……挺正常的。”
轻轻笑了笑,咨询师再次开口:“回想那一刻,当你站在刘畅面前时,你的心中涌动着怎样的情感?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让你在那一刻做出了保护刘畅的决定?”
谷梦瑶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也逐渐变得坚定:“那一刻,我没有多想,只是本能地想要保护刘畅。”
“所以这种本能,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驱使呢?”
沉默了许久,谷梦瑶说:“也没什么感情驱使,就是看到他有危险,下意识地举动而已。算是……一种在紧急情况下的本能反应,一种对朋友的关心和保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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