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玦微微一愣,喃喃道:“我留了信的。”
“哦,是吗?”
少煊头一扭,受了伤的脚从他的手中挣脱,一副闹别扭的样子不愿理睬他。
少煊听到他微微叹息,那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嗓音,便在她耳边回绕不绝。
“那日恰逢虹销雨霁,风恬日暖,吾于林中抚琴,心绪淡然,耳畔溪水潺潺,遥传檐铃幽婉,而你剑若流星华美流转,水声与风声之间,你是第三种天籁。”
律玦又凑过去望着她,想把这些年错过她容颜的变化悉数弥补,顿了顿,似是笃定道。
“你想我亲口说给你听。”
少煊不说话,也不扭头看他。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不明白现在应该抱有怎样的心情、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她突然想起当年自己抱着期待的心情回家时,面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枕头边留下的那封密密麻麻的信被她紧握在手里,反复摩挲着。
信纸都有些揉得都皱皱巴巴了,却还是想从那字里行间,读出他不告而别的理由和心情。
夜夜辗转难眠,悲愤交加。
她曾经在很多寂静的夜里幻想过他们重逢的场面。
或许是在某天清晨,他突然出现在鹤梦潭,用琴声吸引她打开窗望他。
或许是在喧闹的街头,她闲庭信步无所事事,而他突然挡住了去路,手中还拿着专门为她定做的大糖人……
那时她心里还想些什么呢?是欣喜,是责怪,还是愤怒?
可当他真的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是动容的。
积压了那么多年的不解和悲伤的情绪,瞬间爆发,转变成武力的发泄,悉数打在他身上,似乎这样才能让她舒服些。
可看着彼此间的伤口——她招招致命,他却拳拳小心,却是说不出的心疼。
“委屈你了。”
律玦攥过她的脚腕,在受伤处轻轻地搓揉着,想缓和些她的痛感。
“对不起。”
他低着头,眼神专注在受伤的脚腕上,良久无声。
少煊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想起遥远的记忆,才缓缓转过头来,突然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拉向自己的距离,两个人抵着额头,沉默不语。
三年时间,律玦确实变化颇大,刚刚第一眼交会时,少煊还有些不敢认。
他如今魁梧健硕,肌肉线条清晰可见,棱角更加分明,肤色也因经历过风霜而越发黝黑,眼神中多了些冷静与沉着,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少煊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时自己捡回家的玉面少年了。
少煊突然手臂用力,将律玦拉向自己,二人的胸膛紧紧贴紧。
“别动,让我确定一下。”
——少煊在感受自己的心跳。
这是她当年回到鹤梦潭时最想做的事情,而那不平常的频率,已然说明一切了。
二人相拥着沉默许久,少煊才在他耳边问道:“我不在你身边,有没有人欺负你?”
律玦一听,却扑哧笑出了声,勾着嘴笑着。
刚要回应些什么,少煊望着他那蠢蠢欲动的嘴唇,却突然单手抚上他的后脑,轻轻地覆了上去,先是温柔的触碰,继而变成渴望的吸吮与啃食。
一开始律玦还有点惊讶,肌肤相贴的瞬间竟有些慌了神,待再望向她认真的神情,他也不再压抑心中的炽热,一把便搂过少煊的腰,将她悬空抱起,让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