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烟小心道:“上官公子最近倒是很少来。满盈姐姐与他关系比较熟,他们私下里有没有来往,我们就不清楚了。”
乔畔插嘴说:“这满盈是他的红颜知己?”
思甜听见乔畔的话,不禁掩嘴好笑起来。“来我们这里玩的,哪个不是红颜知己呢。不过上官公子算是好相与的贵客,对我们也很大方。”
“你们这里太闷了,我要出去透透气。你们俩个留在这里,好好陪我兄弟!”凝儿找了借口离开轻水阁,独留乔畔一人应付她俩。
思烟也顺势坐到乔畔身边,她与思甜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灌他酒喝。乔畔知道凝儿出去,是为了打探哥哥的消息,她为了不露破绽,也只好咬牙将酒灌进肚子里。
南芷凝在潇湘馆里转悠了好久,才找到迎春阁。她伏下身子想要偷听里面的动静,可这潇湘馆的隔音做的实在太好,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只能偶尔听见他们的笑声。
老鸨此时恰好路过这里,见他在门外鬼祟,立马飞奔过去斥道:“我说客官,你不在自己雅阁呆着,怎么跑这里来偷听墙角。要都像你这么做,我潇湘馆还怎么在安邑城立足!”
凝儿不耐烦地瞟了老鸨一眼,鄙夷道:“你们要真关了门才好,也省得你去祸害人。”
老鸨不服气说:“你自己也出来找乐子,跟我在这儿装什么纯情。有本事,你别出来找女人。”
“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破地方,我要不是进来找人,你求我我都不肯来!”凝儿叉着腰,与老鸨对峙起来。
老鸨在这行干了这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挽起袖子训斥道:“合着你是来捣乱的,潇湘馆能在安邑城屹立不倒,我们可不是吃素的!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老鸨一声令下,阴暗处就立马蹿出许多护卫。他们把凝儿围在那里,一脸地坏笑。
凝儿刚想出手对付他们,她身后的门就被人推开。上官亮从里面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鸨见惊动了贵客,连忙低声赔礼:“我见有人偷听你们说话,刚想要护卫教训他,不成想还是把您惊动了。”
南芷凝一直背对着门,上官亮出来也只看见她的背影。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偷听我们说话。”上官亮好奇往前走了几步,他来到那人面前,正好看到南芷凝摆着一张臭脸,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急忙把迎春阁的门关上,对着老鸨笑说:“言娘误会了,这是我家小弟,他刚来安邑城不久,是特地来这里寻我的。”
言娘谗笑道:“原来他是上官公子的亲戚,你瞧瞧,这不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你们也别在这里杵着了,赶紧退下去,省得吓到客人。”言娘吩咐护卫退下去,她自己也跟南芷凝道了声歉,识相的告辞离开。
上官亮见四下无人,赶忙将她拉倒僻静处,无语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来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南芷凝摆着脸,生气说:“凭什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萧相旬人呢!他是不是也在里面。我倒要看看,那满盈是不是真的天仙下凡,勾得你们流连忘返。”
上官亮太了解凝儿的脾性,他越是阻拦,凝儿越进去不可。他双手抱怀,无所谓说:“你真想进去,我也不拦你。反正纳兰宏正在里面喝酒,他见到你,应该会很开心。”
南芷凝停下脚步,纳闷问他:“萧相旬怎么会跟他一起逛妓馆?”
“说,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凝儿来到上官亮身前,她踮起脚尖,抓住上官亮的衣领威胁道。
上官亮无奈摇了摇头,随后把她的手拿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他明白凝儿不会轻易死心,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只能把前因后果如实相告。
“你们大大方方告诉我就好,非得整的鬼祟,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来逛妓馆。”凝儿虽然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是一如既往嘴硬道。
上官亮叹气一声,“大小姐,现在你能安心回府了。”
“你以为我想呆在这破地方,乌烟瘴气的,熏得我眼睛疼。”南芷凝睨了他一眼,不服气说。
“我亲自送你出去,省得你再给我惹事。”上官亮实在不放心她,亲自带她出了潇湘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