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舒点点头,两人去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戏台上正上演着一出才子佳人的戏码。
“莫不是步摇得宝髻玲珑,莫不是裙拖得环佩叮咚,莫不是风吹得铁马檐前动。。。。。。他恰似儿女低语在小窗中。他思已穷恨未穷,都只为娇鸾稚凤失雌雄。。。。。。”
赵望舒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用脚打着节拍。
云灏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赵望舒。
一折戏唱完,赵望舒感慨道:“这戏真是动听,将才子佳人的柔情蜜意演绎得淋漓尽致。”
下一折戏是打戏,赵望舒嫌锣鼓声太闹,拉着云灏离开。
渐渐的夜深了,云灏对赵望舒道:“不早了,我们回去,改天再来。”
“夜市不是天天有的,你也不是天天有空陪我。”赵望舒鼓了鼓脸腮。
云灏满怀歉意地道:“我会多抽空陪你的。”
赵望舒狡黠地笑道:“我逗你玩呢。”
回到赵家,赵崔氏、赵承和赵李氏已经回房歇息,赵胤在厅里看书,看到两人,“你们这一天都去哪了?”
“不告诉你。”赵望舒冲他扮了个鬼脸,“休想学我们,你要想哄元曲,自己想法子。”
说着,牵起云灏就走。
赵胤冲着两人的背影喊道:“坏丫头。”
云灏把赵望舒送回她的院子,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晚安。”
“晚安。”赵望舒目送他离去。
次日一早,云灏和赵家父子离开赵家,到衙门去忙公务。
赵望舒陪赵崔氏和赵李氏用过早膳,回房画画,画的是昨日和云灏去的那个山谷。
她将云灏的神态和自己的喜悦都细致地描绘在了画中,把这份美好永远地留在纸上。
“姑娘。”天英站在窗口唤道。
赵望舒搁笔,“进来说话。”
天英进来,向她行了礼,面色凝重地禀报,“姑娘,威远侯在西北时曾贪污军饷,贩卖军粮,还草菅人命,府中还圈养娈童。”
赵望舒想了想,道:“把这些罪证,交一份给伍大人。”
“姑娘,伍大人未必敢告发威远侯。”天英提醒她道。
赵望舒自信地笑道:“伍姑娘会让他告的。”
天英没有质疑她的说法,半夜,她悄悄地摸进了伍府,将收集来证据,放在了伍大人的书房里。
伍大人是第二天傍晚,从衙门回来才发现书房里的罪证。
他看过后脸色大变,他知道这些罪证足以让威远侯身败名裂,但是威远侯在朝中势力庞大,而且他不确定罪证是否属实。
就算属实,这送罪证的人,为何不自己对付威远侯?为何要把罪证送到他手上来?
这又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伍大人按兵不动,将罪证收进了书房的暗格里。
他无所作为,在赵望舒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她并不气馁,因为她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
接下来,她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