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到门口的宋锦安惊得驻足。
屋内,霍无忧平静如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错愕。
霍无妄又道:“此事并非心血来潮,我此生非她不娶。”
“可三妹她……”霍无忧拧着眉,一时竟没了话。
细想虽也是桩好事,但总觉哪里不对劲。
他思前想后也没能想通究竟何处怪异,想了想才沉声问:“此事需得三妹答应方可。她可愿嫁你为妻?”
“此事大哥不必操心,我定会让她答应。”霍无妄冲着门口喊。
门外的宋锦安心下懊恼不已,捏着荷包的手愈发用力。
她心下暗忖:早知今日,合该早早的制出哑药,给这人喂上三斤,让他彻底不能说话才好!
“既是如此,此事我也不问了。但有一点,”霍无忧道,“三妹终究是女儿家,你需得顾及她的名声。如今日这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少有为好,免得惹来闲言碎语。”
霍无妄轻轻点头,“此事我心中有数。”
但思及霍家日后遭遇,霍无妄一时眉眼又严肃起来。
虽在这一世二人才两个月未曾见到而已,可他毕竟是重生至此,蓦然有种十多年不曾见过霍无忧之感。
他唇角紧收,忍不住叮嘱:“京城局势动荡,大哥行事务必小心。倘若遇险,务必自保为先。另外……”
嗓音戛然而止,抬眸看向门口。
顾及宋锦安还在门口,他终究没有说下去,反倒是冲着门外喊:“安儿还要在门外偷听多久?”
片刻后,宋锦安眼含笑意跨进屋,手中捏着前几日绣好的荷包。行至霍无忧面前后,双手递上,“这荷包是我特意给大哥绣的,虽不如高门大户家的绣娘绣的好,但到底是一番心意。还望大哥莫要嫌弃。”
霍无忧看着荷包上绣着的岁岁平安图,笑着接下。
“有劳三妹了,这荷包我定会日日带着。”霍无忧道。
宋锦安笑意加深,可眸光一转看向霍无妄时,却是笑里藏刀。
“霍二哥怎么扯了头上的绢帛?难不成是不信我这医术?若是如此,不如另寻个信得过的郎中前来,日后也莫要让我为你治病了。”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中带着怒气,就连霍无忧也听得明白。
霍无妄单手撑着太阳穴,饶有趣味的盯着面前之人,“安儿医术了得,我头上这伤早就好了,无需再用绢帛包着。”
他余光一瞥,看向霍无忧手中的荷包。
“安儿既是将给大哥的荷包拿来了,怎的不将给我的荷包也一并拿来?”
宋锦安:“???”
她何时说过要给他绣荷包了?
这人怕是痴人说梦呢!
“那荷包上绣着一对鸳鸯,昨日安儿还说是特意给我的。”霍无妄说的带着几分情真意切,倒像是真的一般。
宋锦安笑容僵硬,但碍于霍无忧还在,只得强装淡然道:“霍小将军当真会说笑,安儿可不记得此事。”
“安儿唤我什么?”霍无妄唇角噙着笑,慵懒的打着哈欠,“安儿该唤我二哥才是。”
他显然是故意逗她,亦是要引她唤一声二哥。
但如今的宋锦安又岂能让他如愿,气的转身就走,不愿再与他多言一句。
等那脚步声愈来愈远,霍无妄却突然神色凌厉,神色骤变,甚至还刻意低声道:“京城几位皇子,皆是狼心狗肺之辈。当朝宰相只知享乐弄权,全然不顾百姓死活,与那几位皇子欺上瞒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