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不服地轻哼一声:“晦气,几个大男人,围着那种货色转来转去,真是可悲。”
说罢,徐畅理了理凌乱的裙摆,愤然离去。
回忆至此,已是深夜,余烬终于讲完了当晚他和徐畅全部的对话,离开了警局。
一出大门口,就见丁屿宁的车停在路边,已经不知等开了多久。
余烬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车前,看到丁屿宁和夏煦坐在车里,一个趴在方向盘上,一个仰靠着椅背,都已经睡着。
余烬微微一笑,心里有一丝暖意,他轻轻敲响副驾驶的窗玻璃,把车里的两人唤醒。
丁屿宁一个哆嗦,惊醒过来,咂吧着嘴,眼带着困意解开了车锁。
余烬把后门一拉,挤进车里:“等很久了吧?”
丁屿宁:“还好,我们吃了晚饭才过来的,刚到没一会儿。”
夏煦揉揉眼睛,转过头,朦胧地盯着余烬:“你吃饭了吗?”
余烬抿唇,眼神乖巧:“还没有。”
听到他澎湃的心跳声,夏煦连忙转过头去,故作镇静:“哥,我们带他去吃那家吧。”
丁屿宁早听夏煦说过那家烧烤,立刻会意,爽快地:“好,带余大神撸串!”
几分钟后,三人坐到了路边摊上。
老板热情地跑来,把菜单往桌上一放:“吃点什么?”
夏煦看也不看,熟练地:“老板,干烧田鸡,爆炒皮皮虾,还有那几个招牌菜!”
老板一看夏煦,恍然大悟:“哦,我认得你!你就是那天跟顾老板来的妹妹!”
夏煦轻快一笑:“老板你看,我又带客人来了,那您是不是给我们打点折扣呀?”
老板憨笑着:“当然!您是回头客,我给您打八折!哎,今天顾总怎么没过来呀?”
夏煦:“我们今天就是几个朋友一起过来吃个便饭,顾总不知道呢!”
丁屿宁听着,跟着阴阳怪气起来:“顾皓冉可是身娇肉贵的大老板,哪儿能天天跟我们来吃大排档呀?”
老板:“哎,怎么不会呢?上次顾老板来的时候,就一直夸咱们的海鲜生猛,买单的时候还说,以后还跟妹妹一起来呢!”
听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余烬抱着臂,脸上掠过一瞬不满。
夏煦刚好看到,不知为何,莫名其妙有一丝心虚。
她主动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余烬倒上:“做了这么久笔录,渴了吧?”
余烬接过杯子:“谢谢。”
丁屿宁:“哟,我没看错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夏煦把眼睛一瞪,踩了丁屿宁一脚,但还是给他也倒了一杯水。
丁屿宁:“哎,聊正事,你跟徐畅到底怎么回事?”
余烬抿了一口温水,接着把刚才讲过一遍的回忆,又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当然,他跳过了和夏煦对酌的情节,直接从徐畅进门说起。
听到徐畅把余烬的手指放进嘴里,夏煦一口水喷了出来,连着咳了好几声。
余烬关切地看了过去,正欲开口。
夏煦连连摆手:“不要海姆立克!我没事,你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