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腿麻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随即便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我扶您”。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十分温暖厚实,他却好像颤了一颤。可能因为我手太过冰凉,与他的温暖不同。
我从小就手脚冰凉,阿爸说这是我从阿妈肚子里带出的毛病。阿妈在我出生时难产而死,阿爸这些年来身兼父母二职,一直没有再娶。
阿爸……我想到阿爸,又有些难过,不由得抓紧了那双手。
借力弯腰出车门,一瞬间刺眼的阳光便洒落下来包裹了我,我眼睛被阳光晃得睁不开,只能用指缝挡了一挡。
模模糊糊看见不远处的高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有一团明晃晃的黄被簇拥在当中向我这个方向走来,就像阳光一样。
这时已有专人扶我下了车,我回头想谢谢刚刚扶我出车门的人,但那人早回归进后面的队伍中,清一色的白色盔甲,找不到了,我有些懊恼。
“怎么了?”一个清亮亮的声音滑入我的耳朵,我回头就看见了他,我的夫君,他就站在我面前。
长身玉立的十七岁少年,墨色的眼睛流转着光华,笑容比亮黄色的衣袍还要晃眼,左边脸颊陷进一个浅浅的梨涡,他就带着这样明朗的笑容看着我,然后朝我伸出了手
“怎么了?阿翎,我的太子妃”,他唤我。
好像被蛊惑了,我鬼使神差的回握住他的手。
与刚刚扶我的手不同,这双手更纤长,骨节分明,挽起弓来一定很好看,可能比大兄还好看,想到这我的双颊瞬间火烧一样。
他蹙眉捏了捏我的手“怎的这样凉?阿翎,你害怕我?”
“不不不是的”,我一迭口否认,配合着一串摇头,他见我这样笑的好开心,我害羞得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低头不看他。
他却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我的额发,我阿爸最喜欢这样揉我。现在他是第二个人,如我阿爸一般的
人,一想到这我不知怎的想掉眼泪。
就这么被他牵着,在前呼后拥的人群里,我和他一级级迈上阶梯,这里的阶梯好长好长,我们走了好久好久。
为什么要把宫殿建的这样高呢?我不知道,只能跟着他一直走,一直走。
终于我们停了下来,一个更金碧辉煌的大殿跃入眼帘,一个人高高的坐在大殿庄严的宝座上,那么高,让人不敢亲近。
我有点被吓到,脚步一顿,他回头看我,露出了温柔鼓励的笑。
我突然就有了勇气,跟着他一步步走进去,走到大殿中央,去拜见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他的父亲,这个天下的主人。
我不记得自己在大殿上都说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殿的,但他手心的温度我一直记得。
回过神来我已在一处殿宇中,身边的侍女告诉我,这是东宫的曦月殿,大婚之前我会一直住在这。
“他呢?太子呢?”我问,两个侍女对望了一眼,左边那个个头高些的说“回太子妃,太子殿下仍留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