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月走到荆良玉的身边,声音如同空谷传响,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道,“若我赢了,那我们就去猫儿岭。我要让你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去给猫儿岭所有死去的兄弟们磕头。”
荆良玉见着苏齐月没有为自己寻些利益,反倒还惦记着那件事,恍惚了一会,但很快就肯定道,“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长史大人!”荆良玉朝着门外的顾清风喊道,“在下还请长史大人替在下办件事呢!”
“不办。”顾清风从门外走进来,一脸不耐烦。
“那可难办了。”荆良玉的狐狸眼眯得更细,先发制人,“苏秀才刚刚与在下打了个赌。若是长史大人办不了,那苏秀才可就完不成她的心愿了。”
“月儿,她同你讲什么了?”顾清风担忧道,“你不要理她,此人狡诈,心里不知藏了多少坏心眼!”
“清风,就依他所言。”
“这。”顾清风还想辩驳什么,但见苏齐月肯定地朝他点了点头,“好。”
他信任她。
“还请长史大人帮在下去青云县将孙淼之母请来,在下怀疑她与潘玉兰之间是有联系的。”荆良玉朝着门外的孙淼望去。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根本就不认识潘玉兰,我娘也不认识。”孙淼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杵着脑袋反驳道。
“孙兄真不知吗?”荆良玉继续发问,“在下在青云县的时候,明明见过夫人。如今夫人虽已徐娘半老,但细瞧那样貌,如这画上的潘玉兰,竟是如出一辙。”
“潘玉兰没死?”摊倒在椅子上的丁修为听到荆良玉的话,眼里有了些生气,他一双布满茧子的手靠在桌角上,用力将自己的身躯撑起,踉跄地走到门前,扶在门栏上,“你,你是潘玉兰的儿子?”
丁修为这才仔细观察起孙淼的样貌来,眉眼间,确实相像。
“我阿娘不叫潘玉兰!”众人几次三番提到他阿娘,他自然越听越有怒意,瞪着眼,眉毛都要竖起来,“我阿娘叫薛如新,是青云县人氏,我外公薛路开着青云县有名的丝绸庄子,我阿娘她一辈子都没有踏出过青云县,怎么会是那传闻中的潘玉兰!”
“那敢问孙兄?”荆良玉走到孙淼身边,俯身问道,“张僧之的画到底从何而来?小小青云县,怎么会有名家张僧之的真迹?那真迹中的潘玉兰,还正好与薛夫人长着一张相似的脸,而孙兄,又正好求学于画中其他人所在的云锦书苑?孙兄莫不是要告诉在下,这纯属巧合?”
荆良玉咄咄逼人,逼得孙淼涨红了一张脸。
“这,这我怎么知道。”孙淼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荆良玉,“这画也是画行中所卖,我买它也正是觉得画中人与我阿娘有些相似。本想着送给阿娘,可那画行掌柜告诉我这是张僧之的画。”
孙淼从台阶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袍道,“我早就听闻云锦书苑的山长喜欢张僧之的画,便找人来仔细鉴定,可没想到此画竟真是张僧之的真迹,我就想着投其所好。。。。。。”
“我真不知道啊。”孙淼揉了揉脑袋,将发髻都揉乱了,小声嘀咕,“早知道会闹出那么多乱子,我就不送了,送给阿娘多好。。。。。。”
孙淼这一番说辞,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