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大宁坊宁王府息合殿内,萧松盘腿坐在席垫上愁着一张脸,听着侧妃曹丽书在一旁哭戚戚的声音,心烦得不行。
“你找我哭也没有用,我早就同你父亲说过,行事莫要过了头。现在好了,直接把把柄递到了太子的手中。你让我如何是好?”萧松连消息都不曾得到,父皇就已经命人把曹府给围了。
现在谁敢在这个时候去触曹府这个烫手芋头。
曹丽书长得方桃譬李,眼泪吧嗒吧嗒,既不会失了形象,反而更显柔弱:“王爷,史悬不是您的人吗?只要王爷一句话,史悬能不从吗?”
萧松把人放在腿上坐下,拭去她眼角的泪,心疼道:“我自会让史悬给你父亲带话,但问题是本王都不知你父亲到底犯了多少事,又有多少罪证在太子手中。于单是此次告状之人,他又是太子的人,岂会把手中的证据交出来?”
曹丽书环着萧松的脖颈:“若是想办法把于单的家人握在手中,于单再听命于太子,难不成他会不要他不顾家人安危了?”
“曹侧妃倒是聪明,赶着把把柄送到太子手中。倘若你不姓曹,我还以为你是太子派来的卧底呢!”宁王妃马玉英一袭大团花浅绯色襦裙跨步入了内殿,瞥了眼坐在萧松怀中的曹丽书,自顾上席,跪坐在茶几旁,上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萧松咳了一声,曹丽书不情不愿的跪坐到了一旁:“不是你马家出事,自然可以说着风凉话。”
“你当皇上傻吗?看不出于单是太子的人,史悬是殿下的人吗?”马玉英没好气道。
萧松提着茶壶给马玉英满上茶水:“王妃如何说?”
马玉英:“静等。”
*
公主府。
吴琦一边给萧宁宁穿好衣裙,一边说了宫中传来的消息。
萧宁宁上手系好腰带笑着道:“宁王倒也沉得住气来,看来这位新嫂嫂就是不一样啊!”
吴琦:“殿下打算如何?”
萧宁宁越过屏风,拨开珠帘:“此次只是针对曹家,何必把手伸得太长。”
吴琦有话同主子说,没让其他人入内,他伺候着萧宁宁漱了口,又净了脸。
萧宁宁接过干净的帕子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不过你也做好准备,曹家一落马,宁王那条狗必定会出来咬人一口。”
吴琦连连应下。
萧宁宁:“顾青姝今日可有来?”
“一早就来了。”吴琦:“今日不是她上值本来在无双阁候着就成,但她说有东西要给殿下,现在就在殿外等着。”
萧宁宁想起昨日那酸得掉牙的果脯,又想起顾家住的寒碜地方,坐在梳妆台前:“让她进来吧。”
吴琦得了话,传膳的同时,把顾青姝叫了进来。
“殿下,安。”顾青姝福了福身,拿起梳子给萧宁宁梳了头发。
吴琦在去把窗户打开,被褥叠好。
萧宁宁:“找我有什么事?”
顾青姝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