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瞪了那宫女一眼,皇上这声音明摆着是生了气,但他也只能老实禀报,谁不知道皇上对钱婕妤的偏爱。
“回皇上,承乾宫的宫女来了,说是钱婕妤醒神了,想要见您。”
萧权眉头微蹙,想到整日哭闹的钱珍珍,那点子心疼已经快要消磨干净。
“皇上,您快去吧,姐姐在等您呢。”慧嫔心下早已经翻了白眼,人来得还真是时候。
萧权搂着身下的人,用力一动:“就这么大方?”
慧嫔撇了撇嘴,攀上萧权的肩,稍稍动了动,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萧权心情瞬时大好,也不管外头的人等得十分焦急,总归先把眼前的事给处理了。
等殿内的折腾结束,已经是一刻钟以后的事。
萧权神清气爽,看着榻上尽显妩媚的女人很是满意。
“你先去洗漱一番,朕去忙点事。”
慧嫔随便将薄罗衫子披在身上,伺候着萧权穿了衣服,似是随口之言的说了一句:“还真是巧了。”
萧权侧目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慧嫔回过神来,忙跪在了地上:“还请皇上息怒,臣妾越矩了。”
萧权一脸无奈,将人拉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无限春光,又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慧嫔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别动不动就跪,先把话说清楚。”
“臣妾只是觉得宁王殿下一失踪,钱姐姐就醒了,似乎是有些巧了。”慧嫔的心头提到了嗓子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萧权的神情。
萧权对钱珍珍的宠爱可是到了极致,就算是皇后也只是惯了一个皇后的头衔,实际上掌管着后宫的是钱珍珍,如果不是前阵子萧松造反,连累了钱珍珍,导致她从贵妃贬为婕妤,凤印被皇后收回,只怕后宫还是钱珍珍的天下。
她这会儿说钱珍珍的不好,稍有不慎怕是身家性命都得连累进去。
凝神屏气一息,见萧权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并未生气,慧嫔就知道她的话让萧权起了疑心。
“前阵子钱姐姐不是一直病着吗?皇上您苦心劳力前朝政事之余,总不忘记去看望钱姐姐,臣妾都是羡慕的。”慧嫔先回转了一下情绪,又道:“可这病人若是听闻自己在意的人出了事,该是病得更重了。”
萧权思虑,慧嫔又跪在了地上:“还请皇上责怪臣妾,臣妾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钱姐姐心急攻心,这病就好了呢。”
萧权看了眼慧嫔,思忖片刻,声音不冷不淡道:“你先回去吧,朕晚些时候来看你。”
慧嫔恭敬:“谢皇上。”
待萧权离去,慧嫔才不紧不慢地从地上起来,把自己收拾一番,出了太极宫,往自己的祥安宫而去。
宫女彩儿搀扶着自家主子,说了心中的疑问:“娘娘,您这是何必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训练得当的宫女太监将各处灯火点燃,如同白日一般,慧嫔站在高处往皇城口望去,面上没有愁色,反而是喜悦:“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何况今日的生活已经比我所期盼要好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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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