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宁偶尔的早上会练字或者是画画,由顾青姝磨墨。
“听说你父亲写得一手好字?”萧宁宁坐在交椅上,看向站在一旁磨墨的顾青姝。
顾青姝:“殿下谬赞,父亲的字尚可而已。”
她当然认为父亲的字极好,但在公主跟前顾青姝决定还是谦虚些好,毕竟不知公主突然问起的缘由。
“既然你父亲的字尚可,想必作为他女儿的你,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萧宁宁示意冬梅接过顾青姝手中的墨,而“她”递给顾青姝一支毛笔。
顾青姝想要拒绝,但冬梅朝她摇了摇头,她无奈只得接下。
“随意写便是。”萧宁宁已经在一旁坐在,吴琦端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闻着气味就知极苦!
顾青姝默默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写下来一首李白的诗句。在她收尾的时候,萧宁宁已经站在了她的身旁,身上泛着淡淡的苦味。
“新人如花虽可宠,故人似玉由来重。
花性飘扬不自持,玉心皎洁终不移。
故人昔新今尚故,还见新人有故时。
请看陈后黄金屋,寂寂珠帘生网丝。”
萧宁宁读完,看了眼顾青姝,讥讽道:“怨念十足啊!”
顾青姝的脸瞬间红如熟虾:“方才脑中就想到了这一首诗,并非在惦记着什么。”
她在萧宁宁不信任的眼神下,声音愈发的小。
磨墨的冬梅听得一脸茫然,吴琦倒是懂了两位话中的意思,心里不由想:殿下待阿姝姑娘似乎有几分不同。
萧宁宁并未去留意其余两人的心思,啧啧两声,视线转移去看顾青姝的字:“字倒是勉强看得过去。”
“多谢殿下夸赞。”顾青姝福了福身,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反正脸已经丢尽,倒不如趁此机会讨一讨公主的欢心。
她抬头朝着萧宁宁,笑意盈盈:“殿下可能赏我一幅字,我也好回去临摹学习学习。”
“脸皮真是愈发的厚。”萧宁宁如何看不透顾青姝的那点小心思,但“她”懒得计较。“她”伸手接过了顾青姝手中的笔。
顾青姝手疾眼快的把她用过的纸放置在一旁,主动磨起了墨,让冬梅去一旁休息。
萧宁宁看着她这副讨好的模样,心情也算得不错,大手一挥,写了四个字“宁缺毋滥”。
笔劲有力,形如游龙。
顾青姝暗知其意,是萧宁宁在提醒她没必要为了不值当的人浪费自己的时间。
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如此冷清的公主行笔竟然这般洒脱。
平时萧宁宁练字的时候,顾青姝也有在身旁伺候,但萧宁宁练字时是端正坐着练着一笔一划的字帖。
“这副就挂在你的房间便是。”萧宁宁拿起一旁的印章落下了自己的私印。
说着“她”又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份字帖递给了顾青姝:“每日一页,一月后我检查。”
。。。。。。顾青姝。
难不成公主看不出她的讨好吗?
“谢殿下。”顾青姝。
“听着你的声音好似不太乐意了,刚才莫非不是你在求我的字帖?”萧宁宁落座,抬眸看向顾青姝,她脸上来不及收的情绪被“她”全部接受。
就知道这丫头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