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青姝和吴琦则站在萧宁宁的身后。顾青姝看着兄长被两个侍卫抬了进来,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如枯木一般,身上已经换上了脏兮兮的囚衣,隐约可见血迹。
她心痛之余是满满地恨意。
她看了眼吴琦,等吴琦点了头,她这才扑到顾季堂的身旁去。
“阿兄,你还好吗?”顾青姝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在发着烧,这一夜烧下来,人还能行吗?
顾季堂迷迷糊糊地睁了眼,看到身旁的顾青姝,还没说上一句话,又昏了过去。
“周建,唤个太医来。”萧权蹙起眉头。
周建领命,招呼把人抬去了偏殿。
萧权语气淡淡,但作为一位帝王,再平淡的语气都足够让人畏惧:“说吧,京都府伊,这是什么情况?”
倪羽长得胖,他从宫外行至太极宫已经是满头的汗,他跪在地上微微抬头看了眼萧权,神情似是如常,可那双凤眸如鹰,直勾勾的钻入人心,叫人任何的秘密都无处可藏。
倪羽喉咙蠕动,身上的里衣湿了个彻底,他拭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暗自懊恼昨日没把顾季堂给放了,不然今日也不会招来如此祸端。
“皇上,臣”
萧权没得耐心等着他,转向了曹天霸:“曹天霸,人是你打的,你来说。”
曹天霸生得壮实,在歌舞坊流连一夜,除了眼中有点血丝,倒也未见精神不好:“回禀皇上,臣昨日见那贼子欺辱安宁郡主,这才出手将人打了一顿,送了官,倒不知有何过错?”
乔颖儿是他的未婚妻,他见有人欺辱自己的女人,把人打上一顿,也没有什么过错可言。
萧权讥笑:“安宁出来,给朕把事情当着曹天霸的面好好说上一遍。”
小太监得了话,立即把在偏殿的乔颖儿请了出来。
乔颖儿这会儿已经知道害怕了,哪敢还如早间在自己府上一般放肆的说话。
她带着哭腔行了礼,道:“回皇上的话。臣肆意妄为不顾顾家郎君在上值,不仅给他送吃食,还邀请他出去游玩。臣见他不愿意,便说他欺辱臣。恰好曹三郎骑马路上,他因着臣的话便拿出鞭子抽打顾家郎君。顾家郎君怕伤到百姓,伸手接下鞭子,结果彻底惹怒了曹三郎。于是曹三郎把顾家郎君打了一顿,还送去京都衙门。”
又道:“臣以为曹三郎说的只是玩笑话,不曾想他真的会把人送到京都衙门。而且从昨日到今日京都衙门也不曾派人来问过臣,若不是早上殿下来寻臣,臣都不知道此事。”
乔颖儿是被宠坏了,但也不蠢。该老老实实交代的她知道瞒着也没用,当然此事不能由她一人承担。
“皇上,臣并非不想派人询问郡主,而是曹三郎一口咬定顾家郎君欺辱了郡主。郡主身份贵重,这事臣做不得主。臣昨日已经把此案递交给了刑部。”
曹天霸看看乔颖儿,又看看倪羽,多大点事,竟然还互相攀咬起来。
他祖父是三朝重臣,位享太庙,父亲任刑部尚书,一个小小的守卫,就算是他把人给打死了,又能如何?
萧权:“曹三郎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曹天霸:“回皇上,臣不该冲动一时。“
“冲动?顾青姝听着当真可笑:“皇上,我顾家身份是卑微,比不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