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否——父亲叫他回来,除了只给了总经理的名衔,其他一样表示都没有——他是否也是在将他置之死地,望他能而后生?
一家企业要做成百年企业,良好的传承是关键,而不是简单地后继有人,有儿子继承家业。
也许,夏老头儿还真是……
秦牧察觉夏宴的走神,不想再继续他跟他父亲的话题了,那样会让场面更加冷场。他搓了搓手,一脸兴奋地对夏宴说他俩联手,势必要片甲不留。
再回首了下往昔峥嵘岁月,说这次肯定也会像高中毕业前夕的那场足球赛,一开始是他独木难支,直到姗姗来迟的夏宴替补上场,两个人打配合,梦幻组合的名声那可真不是盖的,硬是在一比零落后一局且第二场都踢到下半场的情况下,然后把最后的比分给硬生生掰成了二比一。
他讲得兴起,把夏宴拉回神,也回首了下往昔,嘴角含笑道:“不要高兴得太早,切记轻敌是大忌。”
“对对。你那几个妹婿都在要害位置,很难缠,要赶他们出公司,我们任重而道远呢……咦,这是什么?”
秦牧的余光忽然扫到夏宴办公桌的桌边上有一摞信。
信封是粉色的。
这就有点抢眼夺睛了。
公务件谁会用粉色的信封啊。
他抓过来,一封封翻看,只见信封表面都中规中矩地写着盛天集团的地址和收件人“夏宴先生”的字样。
“有情况哦。”秦牧忒意味深长地瞅了夏宴一眼,“嚯,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用书信传递消息啊?”
书信这玩意儿如今就跟古董一样珍贵且稀有了。
见有两三封是已拆开了的,他蠢蠢欲动地想抽出来看看信的内容,“谁写给你的啊?哟,这字写得可真好看。”秦牧看着信封上同一个人的字迹大赞,“下的功夫可不少。字要写得好,功夫少不了,这少说练好几年了,印刷体啊。啧啧,这字娟秀温婉,一看就是女人写的。”
手指点着信封上“夏宴先生亲收”几个字,谑笑着一睐夏宴,“不会是你公司的女员工给你写的情书吧?你有板眼儿哦,才几个月,就有人用心地用最传统的方式向你示爱了,哈哈哈。”
有那么一瞬夏宴有些失神。
情书……
他很快恢复如初,“不过就是资助的一个学生写给我的感谢信罢了。”
“是吗?”秦牧状似有些失望。
搞财务的,逻辑缜密,相差一分钱,财报都编不出来,当然不会轻易相信。
秦牧抓着那摞信,数钞票一样,手指自信封边沿从第一封抚到最后一封,再往手心里一打,笑:“感谢信需要写这么多封么?肯定有猫腻,老实交代吧。”
夏宴也觉得一个月八封信,写得也太勤了点。
现在的高中生考试都这么频繁的吗?那她可真累。
幸好看她心态不错,那种女孩子不会得抑郁症。
但是不知怎么的,夏宴很怀疑疏桐实际上是来讨要奖励的。
虽然没考到第一,但是每次成绩稳若磐石的好,这也很难得了,所以她在暗示他给奖励吗?
是他草率了。
早知道现在的学校考试这么勤,那他就应该在助学协议上标明要大考才给奖励,小考可没有。
但面上一正色,驳斥秦牧,“人家是中学生,没你社会人这么复杂,人家懂感恩,逢年过节给写封信问候恩人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