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薄渊急急敲门进来。
凌初已经一脸平静地在搞卫生,完全找不到刚刚嘤嘤哭泣叫他名字的半点痕迹。
她看了眼门边的薄渊,甚至还笑了下:“你稍微等我一下,给我两分钟。”
说着,又拿了拖把把凌澈房间的地拖了下。
倒不是想给他收拾烂摊子,而是,这是她租的房子,她怕烟渍深入白色的地板,房东会找她算账,让她赔偿。
这种忍一忍就可以减少的损失,她不会白白给房东送钱。
薄渊一抬眼便看到了餐桌边上那把掉了腿的椅子。
男人抿着唇,黑着脸顾不上换鞋,面色凝重地跟着她往次卧走去。
闻见那股子臭气熏天,他下意识憋气,脸色黑了下来。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狗窝,猪窝都比这里干净!
“别弄了,我等下让家政的人过来搞。”
凌初摇头,“不用,浪费那钱做什么。”
“再说了,这是我和我弟的地方,又不是你家,我自己搞就行了。”
该撇清的地方,凌初将他撇得干干净净的。
薄渊听着她的话,心里堵得难受,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把椅子,他一把拉起正在扣垃圾袋的凌初。
“伤到哪儿了?”
凌初因为他这一扯,腰间一紧,手臂一缩,脸色微变。
她挣开他的手,“没伤。”
“你先出去吧,别把自己身上弄脏了。”
薄渊盯着她脸上的细微变化,眼神渐渐冷下来。
“他先动手打的你?”
凌初扣紧垃圾袋封口,“是我先动手拿椅子砸得他。”
她当时是狠了命地朝他砸过去的,他虽然伸手挡了。
但是,额头上还是被砸出来一个包,眼角的划伤看着也挺深的当时就流了血。
还有他挡椅子的胳膊应该也伤得不轻。
凌初勾唇笑了笑,“我没吃亏。”
虽然,此刻她后腰的地方正生生疼着,手肘的地方应该也有青印。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凌澈。
虽然委屈,却挺解气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有没有给王眉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