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睡着时,嘴角还挂着浅笑。这是他亲自挑的爱人,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他很喜欢。?是老公的不够看么?翌日,江逢和林夜去了医院。何谓手里拿着两份检查报告,内心百感交集。他把其中一份递给林夜,道:“林少爷,您脑子里的瘀血已经化了大半,最近应该会想起零星的记忆,明年年初恢复记忆不是问题。”林夜接下,应了一声。恢复记忆是好事才对,何谓推着眼镜,不太理解林夜为什么看起来不太开心。江逢知道,但他不想解释。毕竟林夜觉得失忆后和以前就不是一个人这种傻逼想法,在全世界也少见。“至于江少。”何谓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看来您听了我的话,没有再过度用药。皮肤饥渴症得到大限度控制,继续这样下去,虽说不能完全痊愈,但一年最多也只会复发几次,症状也会很轻。”江逢咳了一声,不好意思说他为了和林夜上床,还是打了一次针。他接过病历,粗略看了一遍,真心实意说:“谢谢,这段时间都麻烦您了。”何谓正色,严肃道:“知道麻烦我就别给我添乱,别让我在医院看见你们最好。”林夜牵着江逢起身,把江逢的单子接过来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塞进西装口袋里,说:“我们先走了。”何谓的目光落在两人拉着的手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好,好,林少爷,林少夫人,慢走。”江逢跨出去的腿差点儿抽筋。他难以置信,“何医生,你叫我什么?”何谓不觉得不妥,理直气壮重复:“林少夫人。”小老头子保留着一半的封建思想,认为之前叫江逢江少爷,是因为他还没真的融入林家。如今江逢和林夜如胶似漆,俨然是林家的一份子,就该叫少夫人。林夜看着江逢紧绷的下颌线,没忍住轻笑出声。怨气转移,江逢不能对长辈不尊敬,但对林夜,他就没那么多顾虑了。还好意思笑。都是男的,凭什么林夜就是少爷,他就要是少夫人。林夜不能当江少夫人吗?在床上反攻不了就算了,连称呼上都要落下风。很不爽。江逢冷冷甩开林夜的手,无情留给林夜一个背影。无声又倔强地告诉林夜,我生气了。林夜失笑,待江逢离开后,淡声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叫他,他不习惯。”“行吧。”少爷都发话了,何谓勉强接受,他上下打量了下林夜,心中的怀疑呼之欲出,“林少爷,刚刚江少爷在我就没问。我现在想问问,您其实已经想起了大部分记忆了,对吗?”“嗯。”林夜没否认,“都是零星片段,连不成整体。”“那我说的时间还得提前,今年年底吧,您大概就能恢复记忆。”“是吗?”林夜声音很低,何谓没听清,问了一嘴,“林少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事。”林夜摇摇头,不再打扰何谓。江逢看着是走了,其实一直站在门口等人。他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抱着手臂,表情不太友好。林夜走近,笑着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柔声说:“走了,宝宝。”“怎么这么久?”“就是问了问医生,体液交换对你的恢复是不是真的很重要。”“林夜。”江逢捏紧拳头,真的很想在他英俊的脸上来一拳,“有没有用你不知道吗?非要问医生,你是不是欠。”“不问清楚我不放心。”林夜轻而易举把江逢的拳头握在手心里,揉一揉就把它揉软了,又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去,紧紧牵着江逢的手,语气揶揄,“看来,宝宝是觉得有用的了。”医院的人来来往往,偶尔会从他们旁边经过。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种问题,林夜不害臊他还要脸。江逢咬牙威胁:“闭嘴,不准张口闭口就喊我宝宝,不然揍傻你。”“好凶。”“你知道就好。”“好喜欢。”……江逢忍无可忍,顶着发烫的脸脚下生风。后方传来欠儿吧嗖的声音。“哟,林少爷,这是把对象惹生气了。”好久没见的薛云烁,一手搭在何屿的肩膀上,一手行了个流氓的军礼。林夜面不改色环住江逢的腰,“至少我有对象可以惹。”何屿:……薛云烁:……江逢:……江逢面无表情拨开林夜的手臂,朝两人点点头示意,“好久不见。”“是挺久的,毕竟你们都见色忘友。什么时候能抽空大家一起约个饭?我要去美国进修,三年五载可能都回不了。”何屿扶着薛云烁的胳膊,一点点朝林夜和江逢的方向挪过去,“本来打算等林夜恢复记忆再走,但那边催得急,年前就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