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安公您还是威名赫赫的大太监。”
“吾等兄弟还能跟着您一齐享福!”
这军将嗓音很大,几乎整个囚牢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
而靠在墙角的人影此刻才微微有了动作。
从黑暗中伸出一张苍白病态的面容。
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
“李犇?”
他认得此人,此人是已故李笃李老将军的远房族弟,当年跟在李笃麾下打仗,立了功,在京营当了一小官儿,手下千来兄弟,是一起喝过酒的,但是后来自己声威权位愈发重,却少来往了。
“你怎么会在此处?”
“哎呀!都是一起喝过酒的兄弟!”
“自然是来救你的!”
“快快跟吾走吧。”
安然又仔细看了看。
天牢重地自然是守卫森严的,可这位号称是带着兄弟杀来天牢来救自己的李犇却脸不红气不喘,今日外边大雪纷纷,对方一身甲胄穿得整整齐齐,半点雪花都没沾上,刀亦插在腰间,若非面上还带着夸张的焦急之色,要不然他都以为这位是穿着甲胄来散步的。
安然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却缓缓站起身来。
“行。。。我们走吧。”
“唉。。。这又是何必呢?”
“如此麻烦?”
“这是生怕脏了自己的手吗?”
他低声感叹了句。
“嗯?安公说什么?”
“没有什么。”
“哦!”
“那快走吧!”
“天牢守备森严,俺带的弟兄人不多,只能堪堪抵挡些许。。。”
噗!
这军将走在前边,正说着,忽的不知哪里寒光一闪,身子传来剧痛。
再一看,一柄钢刀竟破开甲胄穿透了他的胸膛。
“呃。。。啊啊。。。”
他惊愕回头,怒视安然,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站着一杀意凛然的女人。
扑通。
李犇倒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安然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面上没有半点震惊。
倒不是此事在他的意料之中,而是本就是要死的人了,发生任何离奇的事情也挑不起半点心绪的波动了。
“安然!”
“不要出去!”
身后传来女人慌乱的声音。
声音很熟悉,熟悉到不必回头,他也能知道身后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