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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柴飒同样觉得郑林状态不对，毕竟刚失去亲人。

不过，他没觉得郑林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伤人。不是认为他不是，是像郑林这样性子的人，真要伤人的话，好像还没到他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林肆被捅的事情，已经听丁安描述过，虽然丁安当时没有在现场，但他们能想象出来现场状况，更像是临时起意的伤人，而不是蓄意。

倘若真的是郑林动手，那么接下来他身上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先把人盯住以防错过消息，“我跟郑林。”柴飒扔下一句，快步跟了上去。

郑林没有车，在火葬场门口等了很久才有网约车，连墓地都没来得及买，直接带着骨灰盒回去。

车子卖了，房子也早就卖了，他租了个便宜的地方，多数时候都在医院里，这里只是两三天回来一趟。

在家没待多久，柴飒在车里看到他从楼道走出来，边走边接电话，“谢谢你，我现在过来拿。”

柴飒有些狐疑，跟着他到了中心医院。

郑苇走得突然，郑林也没心思顾其他事，护士将郑苇病房里的东西收拾出来。

长期住院的病人和家属，护士都熟悉，所以特意通知他过来拿，这些东西总该让他来处理才合适。

柴飒猛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刻意走近往那个装郑苇遗物的箱子看了一眼，没找到应该出现的东西，难道在郑林租的房子里？

郑林离开护士站，这回柴飒没立即跟上去，而是在一旁打了几个电话，又等了会儿才走到护士站打听，“你好，麻烦问一下郑苇怎么不在病房？能帮我查一下吗？”报上郑苇的床位号。

护士愣了几秒，和他解释，“人已经没了，抱歉！”

“什么时候的事情？”柴飒满脸震惊，“难怪我打她电话一直关机。”

“今天刚去世的，要不你联系她儿子电话吧，他刚走没多久。”

柴飒有点为难的挠挠头，“我没郑林电话，也是郑苇的亲戚托我来看看的，其实我不熟。”

护士歉意的看着他，“我不能告诉你他的电话，不过我可以帮你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柴飒叹了一口气，“今天刚走的，估计有很多事要处理，我让他们亲戚自己来一趟吧，谢谢你哈。”

好险，电话是不能让护士打的，毕竟自己不是来打听郑林电话的。

他来打听的是郑苇的手机。

多亏了刚才护士打电话通知郑林来取遗物，否则他还没注意到，郑林拿的手机不是前两天看到的那一个。

更重要的是在循环里丁安在鹿岛咖啡馆里给郑林打过电话，提示关机。在差不多的时间点，郑林的电话护士却打通了。

郑苇滚下楼梯的监控视频里，并没有手机掉出来，假设没有拍到也应该在遗物里，但是没有，除非她没有手机，当然这个可能性极低。

唯一能解释的是，联系林肆的手机不是郑林的，而是郑苇的。

这也就解释了丁安在林肆病房外听到那个有口音的警察说什么苇还是威的……

从一开始，丁安故意设计打错电话认识郑林的那一次，她从林肆那儿记下来的号码就不是郑林的。

郑苇长期住院，极可能郑林在保管她的手机。